浣碧扶出来,沉声道:“有上次安贵嫔例,想来皇上不会耽误。只是你再亲自去催催吧,皇上来左右都好安心。”
浣碧正要答应,却听宫门外脚步喧闹,玄凌已然到。心头松,忙屈膝行礼下去,快慰道:“皇上到。”
他虚扶把,急切道:“已经生?要不要紧?”
才要说话,地听把温和雍容声音缓缓道:“徐婕妤吉人天相,皇上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这才发觉皇后也跟在玄凌后头,相比焦灼,她却是沉稳镇定多。本想将徐婕妤情状回禀,微思索,只道:“臣妾不是太医,怕说不准情状,皇上可以召卫太医亲自问问。”
温实初和卫临在盏茶功夫后到来,温实初把把脉,又看舌苔,眉头已经皱起来,卫临更是叫立时切参片含着。
听用参便知道不好,也不敢当着徐婕妤面露出颜色来,只道:“温大人既在,那必定是不妨事。当年本宫胧月帝姬早产,温大人都能保得本宫母女平安,妹妹定能顺顺利利。”口中宽慰,心下却也不免忧心忡忡,壁催促桔梗,“去瞧瞧皇上怎还不过来?别叫那些偷懒奴才们路上耽搁。”
徐婕妤虽然伤心,然而初次临产总是害怕,知道早有宫女去请玄凌,眸光不自觉地总盯着朱漆门外流连。
内堂已经乱作团,徐婕妤极力克制呻·吟越来越痛苦幽长。浣碧再四进来请,道:“宫里产婆已到,热水也烧好,小姐快出去吧,产房见血是不吉利。”
纵然担忧,却也奈何不宫中规矩,只得拍拍徐婕妤手,在她耳边道:“你别害怕,本宫就在外头看着,有那多太医在,不会叫你和孩子出半点差错。”徐婕妤似乎没有听见,只死死盯着门口进出宫人,似乎在专心致志倾等着什。
他“嗯”
无可奈何地默默叹息声,欲转身刻,忽然感觉广袖被死死扯住,徐婕妤声音哀婉而冰冷,似烟花散落于地冰凉余灰,“皇上不会来,是不是?”她骤然“咯”地冷笑声,疲倦地合上双眼,“不是奴才路上偷懒,是他舍不得赤芍。是在他心里,却连赤芍也不如。”
徐婕妤向是温婉而知书达理,恰如盏清茶袅袅,从未见她如此神态,不觉身上凉,想要安慰几句,却更知玄凌不来什都是于事无补,只得将她冰冷瘦削手轻轻放进被中。
温实初见如此情状也是心知肚明,温言道:“娘娘快出去吧!这里交给等就是。”
眼圈红,低低道:“你尽力吧。只怕…救得命救不心。”
温实初默默摇摇头,低声道:“皇上不会不顾子息,只怕被人痴缠住,娘娘再请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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