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角,漫出缕无声无息笑意。
灯舞动,香风不绝,连空气里都漂浮着令人眩晕不已喜庆之气。
后宫妃嫔们早已悉数已到齐,按位就座。眼见玄凌引着与贞贵嫔进来,起身道贺。满殿盛装丽服韶华女子,无论心底是否愿意,面上都是笑靥如花、顾盼生辉,明媚胜过几许上林春光。
玄凌与并肩而立,贞贵嫔立于左次稍后位,接受众人万千道贺。
添寿盘里诸妃所赠金珠宝器越堆越高,直见要满溢出来,不得不又换个。贞贵嫔含情举杯斟向玄凌,柔声道:“郎情似酒热,妾谊如丝柔,酒热有时冷,丝柔无断绝。臣妾但愿皇上待淑妃姐姐与臣妾之心亦如丝柔无断绝,且请皇上饮尽此杯。”玄凌尽兴之至,如何不允。
怀抱孩子盈盈立于高处,姿态端庄合宜。
虚悬十余年四妃之位,终于日站上。
人人眼中和玄凌都是对璧人,只有自已知道,其实不是。哪怕是璧人,也是有裂痕玉璧。没有有知道,此时紫奥城外那个人曾经对她怎样好,好到有单纯而至真快乐。这世,他都成心底最深隐秘,再也不会有人知道。
远远殿上,眉庄举杯向微笑,敬妃、端妃、吕昭容皆是盟友,胡昭仪纵然得宠却已不能生育,安陵容早已失宠,连封妃大典亦不被允许观礼,祥嫔、祺嫔更不足惧。而滟贵人,那个神情清冷如霜雪女子,心底微微叹息声。
掩袖痛饮,乾元后宫,至今日起,已不是人独大天下。
两分之数,犄角之势,鹿死谁手,尚不知定数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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