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贵嫔怅然若失,凝眸望着那瓣菊花良久,嘴唇微微动,“知道。”
须臾沉默,却听见槿汐在外头道:“娘娘,内务府人求见,给二皇子送冬日衣裳。”
颔首道:“前两日进来素锦极好,裁肚兜小衣也很精巧,特意给二皇子留顶好,你且看看是否合心意。”
“姐姐费心。”贞贵嫔闻言掩掩鬓鬟,起身披件湖水蓝云纹外裳,唤道:“进来吧。”
厚厚沓衣裳,从贴身小衣肚兜到外衣、襁褓,无不是用最柔软素锦做里,绣工律用苏绣,图案精致,针脚轻巧细密,连虎头鞋上缀着明珠也颗颗般大小,用
拿乳酪冻,吃时候化开就是,槿汐荷包里现成就有。”说罢槿汐忙取两片出来,拿温水化喂到予沛口中,果然他安静些许。
乳母见势抱予沛下去,槿汐亦与桔梗带众人离开。见周遭并无外人,方轻声道:“听闻今日荣选侍冲撞妹妹,妹妹身上才不好。每每为她伤身,也得好好申饬她几句。”
贞贵嫔神色沉寂下来,摆手唏嘘道:“罢,她是皇后手拉扯上来,横竖又有皇上护着,多事不如少事吧。”床前小几上供着束新折菊花,金黄花瓣映得近旁贞贵嫔容色愈发暗沉。
心下不忍,拍着她手道:“妹妹倒愿意省事,总架不住她要惹是生非。正因为皇后护持,皇上也难免蒙蔽眼睛,才要好好提点以免她失做宫嫔分寸。”
贞贵嫔黯然笑,拨拨耳边碎发,轻声道:“这宫中皇上宠爱便是分寸,她还忌惮什呢。”
闻言正色,“皇上膝下三位皇子,皇长子生母悫妃早去不说,妹妹是二殿下生母,如何能叫人轻贱去。今日她对妹妹不敬,是怜惜妹妹,也是未免唇亡齿寒而已。”
她愈加低头,露出段洁白细腻脖颈,轻声细语,“其实她也没说什,只告诉皇上不日就要进她娘子之位。娘子”她低声喃喃,“果然是个好位份,难怪她要沾沾自喜。”
不以为然地轻哂,“若在寻常百姓家,娘子倒是风光称呼。只是在宫里,既是位份,那即便是夫人也算不得什——都是妾侍罢。”看着她道,“赤芍为这个得意想来也是浅薄,妹妹若是为此等浅薄之事伤神,那真真是不值。”
贞贵嫔闻言怔怔片刻,温婉道:“姐姐劝解是。”
“倒不是为宽慰妹妹,不过把事实说与妹妹听罢。妹妹岂不闻昔日妙音娘子与华妃之事。”缓缓和言道:“妹妹产后不调直抑郁至今,岂不是都为牵挂太多而来。说句不中听,你都是有儿女之人,妹妹自孕中便为赤芍烦心,如不宽解自身难道还要为她烦心辈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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