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满脸灰心神色,摆手道:“本朝少有此事。从前太祖如妃入宫后与南朝废帝阙贤公私会,虽然只有次,然而太祖震怒,当即绞杀,以正六宫。”她及时捕捉到玄凌眼中不忍与迟疑,“皇上,请体念淑妃是予涵生母,还请从宽处治。”
祺嫔笑,“皇后宽仁,淑妃是三殿下生母不错,可生父是谁还未可知。”她停停,笑意更浓,作势在自己脸上轻拍掌,“真是嘴快,既不知生父是谁,哪里还能称殿下,真抬举他。”她转脸看着槿汐,“为今之计,唯有重刑拷打槿汐与浣碧两个奴才。再不然,只得也委屈淑妃与温太医。”
祥嫔击掌道:“是是。人是贱皮贱肉,不用刑如何肯招!若真能把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受遍还不改口,那就有几分可信!”
目光触
在身上滑过,“此谣言从槿汐与李长对食之事起,淑妃有孕入宫,继而早产,宫中人云……人云淑妃双生子来路不明,并非皇上血脉。”说完她面有急色,“这等谣传污人清听,皇上不可轻信。”
玄凌稍有霁色,“淑妃早产乃是宫中夜猫冲撞,谁可预料?再说淑妃身子虚弱,胧月也是八月而生,可见传言不真!”
皇后长长地松口气,似心中块大石落下,抚着心口道:“臣妾也是如此以为。”
陵容闻得此言,喜不自胜,含泣拜倒,“多谢皇上皇后相信姐姐清白。当日姐姐意外早产,宽厚大量已不追究旁人责任,谁知背后还生出许多是非,实在可恶!”
陵容不语便罢,语毕之,座中人声音虽小,却清晰入耳,“淑妃早产实属意外,可是猫为何无缘无故会去扑人,又不偏不倚扑在淑妃肚子上?如是旁人有意要害淑妃,为何淑妃事后并不追究,更不置词?除非……这根本便是淑妃妊娠之期已到,为掩真相所寻借口!”所言之人着身藤青曳罗靡子长裙,正是素来与安陵容不睦穆贵人。听陵容这般维护,忍不住出言质问。
暗暗摇头,只顾意气之争,却丝毫不知已落人圈套。
玄凌脱口道:“怎会?连孙姑姑都说涵儿与朕小时面容相仿。”
祺嫔道:“其实孩子还小,定要说相貌似谁也未必定。”
斐雯忙接口道:“奴婢也正奇怪呢,娘娘生产那日,温太医趁着娘娘还未痛晕过去时候问什保大还是保小问题,奴婢就纳闷这事本该问皇上和太后拿主意才是,怎倒问起娘娘来。先前奴婢嫂子生孩子时候,倒是哥哥上去问过这样话。然后人多忙进忙出,奴婢也无暇细听,只听见说什‘数十年情分’,‘死心不死心’话。”
此语出,众人哗然。祺嫔扬着脸道:“皇后乃六宫之主,敢问皇后,妃嫔私通,罪当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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