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霁“嗐”声,叹道:“只是与宫中内监样,子息上再无可望。”
心底凉,强忍住眼中泪意,挥手道:“知道,你下去吧。”
白芷端参汤上来,玄凌烦闷地气喝下,“怎还没有动静?”陵容拈起绢子擦擦玄凌额头汗水,软语道:“皇上别急。”
端起参汤假意抿两口,掩住沁入汤中两滴泪,不觉愧悔难当,实初,实初,到
情分,同入宫又同侍奉皇上……”
忍不住心底伤痛与焦灼,狠狠掌扇在她脸上。掌心与细腻肌肤相触时心底有本能恶心泛起,响亮耳光震得正殿中人回顾,玄凌蹙眉道:“嬛嬛……”
这掌拼尽全身力气,震得手腕发麻,手心隐隐作痛。陵容发髻散落,半边青丝垂在脸颊,细白皮肤上五个鲜红指印,唇角慢慢沁出点血珠。胸口起伏不定,指着她道:“是丫鬟无意也好,你自己有心也好,你自己心中有数!眉姐姐母子平安便罢,若有半点差池,绝不与你善罢甘休!”
陵容眼中恨意似流星闪而过,她扫眼玄凌,个耳光飞快扇在自己脸上,下手极重,边脸颊立时通红。她啜泣道:“姐姐打对!是陵容管教下人不善,才闯出这弥天大祸!”她唤进宝鹊,宝鹊磨磨蹭蹭地踅进来,慌忙跪下请安。
陵容指着她恨声道:“你还有脸向本宫请安,你惊淑媛娘娘平安,存心叫本宫心里不安!”话音未落,宝鹊脸上早噼噼啪啪挨好几下。陵容手上戴着成套珊瑚米珠团福金护甲,下手毫不留情,不过几下宝鹊两颊便是已高高肿起,留下十几道鲜血淋漓伤口。宝鹊早已吓得傻,也不敢护住脸,更不敢求饶。宝鹃上来劝道:“娘娘当心自己身子。”
陵容气得发怔,含泪道:“本宫与眉姐姐同入宫,是多少年情分,偏偏你这蹄子好不懂事惊姐姐胎气。若有什闪失,便跟姐姐同去,还要这身子做什!”说罢又是掌狠狠击下,陵容臂上带着尺来长缠臂金,手上用劲,宝鹊额头被刮出极大个血窟窿,顿时血流满面,痛晕过去。
咬着唇冷眼不语,到底是玄凌上来拉住她手,叹道:“奴才不懂事,你也要仔细身子!淑妃也是在气头上,重说你几句。”他目光似尖利刀锋刮过宝鹊,“这奴才不懂事,拖出去乱棍打死。”
陵容欲言又止,抿抿嘴唇道:“皇上说是。”她怜悯地看眼宝鹊,再不回顾。
过片刻,太医院副院判葛霁进来道:“回禀皇上,温太医血已经止住,性命也无大碍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他踌躇片刻,搓着手看看与安陵容,为难地低下头。
顾不得嫌疑,道:“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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