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恐玄凌迁怒玉娆,忙道:“她素日不爱这些金器,所以不曾戴上。”推推玉娆,“皇上赏赐,你还没谢恩呢。”
玉娆微微欠身,不卑不亢道:“民女不仅不喜欢金器首饰,而且那步摇上海棠花是姐姐所钟爱。姐姐喜爱,民女不会沾染分毫。”
玄凌笑,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!有好东西分享也不错。”他招手唤来李长,“去把崔白《秋浦蓉宾图》拿来赏给甄小姐。”他笑吟吟解释道,“这幅《秋浦蓉宾图》六弟与九弟都喜欢,老六中意芙蓉,老九喜欢大雁,都跟朕要好几次,朕也没给。现在朕就赐给你,由得他们眼热去吧。”
玉娆脸上微微红,欠身谢过。
想起玄清当年为庆生种下满池芙蓉,不觉淡然含笑,“这画是个好意头,臣妾很希望来日小妹成婚不要与臣妾远离,彼此来往方便,就如画中大雁在芙蓉花畔,要不然姐妹分离,又有什趣儿。”
’字赐给她,你知会内务府就是。”
他望见墙上新绘幅《秋浦蓉宾图》,荷叶枯黄,芙蓉展艳,派秋光旖旎,花间两鸿雁振翅凌空,双双对对,意驰千里。他笑道:“朕记得不曾赏过你崔白这幅画。”
掩口笑道:“小女儿涂鸦之作,皇上也被瞒过?”见他疑惑,道,“是臣妾小妹闲来仿作而已。”
“小妹?”他微微笑,已是舒展神情,“可是那日闯入皇后殿女子?朕赐她首饰之后也未见她来谢恩,今日就在你宫中,她可不能托赖吧。”
推脱不得,只得唤玉娆前来。彼时玉娆新妆才罢,过来时很有些不情愿,向玄凌福福便语不发面壁而立。
玄凌只笑不语,数日后陆陆续续又叫人赐下两方李廷珪墨与几卷澄心堂纸,随她作画用去。见玄凌如此,本有几分上心,然而玄凌来时也只偶尔唤玉娆在前,静静看她烹茶、作画,常常语不发,只像是远远赏景般。玉娆更不会先去和他说话,只管自己安静。窗外芭蕉绿意掩映,偶
玄凌不以为忤,只含笑道:“你很擅长作画,可愿意和宫中画师切磋?朕可以为你安排。”
玉娆淡淡道:“宫中画师多崇富丽辉煌色彩,皇上看民女临摹崔白之画,就知道民女与画师必定话不投机。”
他凝望墙上画作,“你画双大雁。”他悠悠沉吟,“渺万里层云,千山暮雪,只影向谁去?大雁乃是忠贞之鸟,是该成双成对。”他笑,“你姐姐在太平行宫时住居所名为宜芙馆,她是很喜欢芙蓉花。”
玉娆此刻才盈盈笑,“民女也喜欢忠贞之鸟。”
玄凌见她展颜,不由微笑注视她,“你头上青玉簪子很好看。看你仿佛妆饰过,怎朕赐你那对金钗你不喜欢,朕召见也不戴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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