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惜地抚抚他小脸,“
颔首,“你有此心最好不过,本宫也不会亏待你。过两日叫温实初来为四皇子请平安脉。”着意低语,“你晓得轻重。”
他答允“是”,转身告辞。
看见温实初形容之时,几乎倒抽口冷气,那样温厚平和个人,竟憔悴到这分地步。他面色憔悴,眼窝深凹,瘦得竟脱形。他本是伤重初愈之人,浑身竟散发着股浓烈酒气,熏得人倒退开几步。
见他如此,念及眉庄之死,还未语,泪便先落下来。
唤过槿汐端清水来,亲自为他洁面梳洗,又把他发髻松开,用梳子篦过,叫槿汐取套干净衣裳为他换上。这是第次为温实初做这些事,或许是感念他让眉庄走得平静喜乐,或许是因为愧念。平生第次,觉得,他像是真正亲人。
道,“只是她再不好,终究是宫里头份尊贵,皇上也不能不顾及她。到底从前纯元皇后是她亲姐姐,太后又是朱家人,皇上虽这说,也不能太得意。劝妹妹句,终究,她还是皇后。”
临去语气意味深长,胡蕴蓉不知听进去没有,只由得去。
回宫后浣碧悄悄问道:“小姐劝说敏妃可听进去没有?”
“谁知道呢?上次那回事情闹,这怨可就结下。她素日又是那般心高。”
浣碧抿着嘴儿直笑,道:“只怕您越劝她越发上性子。”
梳洗罢,人已清爽许多,但那种从身体发肤里散发出来如秋叶萧索气息,却是怎样也洗之不去。
不禁伤感,支开众人,只让槿汐抱予润来送至他怀中,含泪道:“你抱抱,孩子已经重好些。”
他嘴唇微微颤抖,轻轻吻吻熟睡中孩子粉红脸颊,颤声道:“皇子健康无虞,多谢娘娘悉心照顾。”
摇头道:“本宫再怎样照顾,终究不是他亲生父母。”怜爱地看眼润儿,“这孩子每到黄昏时分便会大哭,不知是否在想念眉姐姐。可怜这孩子非哭到声嘶力竭不肯停,怎哄也哄不住。”
他神色悲戚,“可怜他小小年纪便要经受这丧母之痛。”
言毕正巧卫临来请平安脉,趁着请脉间隙,问他:“温太医好些?”
他低声道:“温太医精神直不好,成日借酒浇愁,加着挨那刀受创不轻,现在身子坏很。”他停停,“最要紧是从前那份心气没。”
怆然摇头,“你替本宫多照看他。”
卫临答声“是”,起身立于长窗前,看着窗前新开美人蕉,片片轻柔舒展,淡然道:“温实初这来,如今本宫身边可以信任太医唯有你个。”
卫临躬身道:“娘娘抬举,微臣必当尽心竭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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