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按着手心,指甲掐在肉中有几欲刺裂疼痛,“是管路?”
佳仪利落否定,“不是,他意在甄公子,只知道少夫人与公子过世,却不知为何过世,试探过几次,他确不知情。”
“甄家当年家破人亡,父母老迈之年被贬川蜀,哥哥流放岭南被*人陷害疯癫,嫂嫂与侄儿惨死,姑娘眼见甄门惨剧,又明知许多事其实有误会在其中,那请问姑娘,今日可否愿意尽力弥补当年之憾?”
她思忖片刻,“今日肯来,娘娘问就是。”
“管路兄弟与哥哥交好,只是突然反口,利益所驱自然是其中原因之,但姑娘曾与管路来往,可知是否有人幕后主使,要管路反咬甄家?”
出身轻贱,平生最恨被人轻视,是而怒之下犯下大错。等到甄家出事三年之后,才慢慢解到,很多事,原是心高气傲冲动误会,然而错已铸成,不知如何去弥补。”
欷歔,“你是糊涂,然而也是用情之故。若是旁人也就罢,偏偏是你。当年皇上才会轻信。”平平胸中怒气,“不过,还是多谢你照顾哥哥。”
她美目扬,“娘娘知道?”
“哥哥失常后曾去看过他,护院园丁听见动静还以为是顾小姐,,哥哥认识顾小姐,想来也只有佳仪姑娘。”
她戚然哂,“公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确是手造成,只有尽力弥补。”她眸中盈盈有泪,“从前偏偏佳公子成现在这副模样,确是之过。但当年时之气,确不曾想会有如此后果。甄公子流放之日听闻少夫人与小公子,bao毙,还特意去探听消息。”
“直是管路与联系,也曾听闻有宫中贵妇与之往来,到底是谁,也不知。”
“姑娘当真不知?”
“已愧对甄公子,何必要扯谎?”
凝视她片刻,伸手取过卷纸张,“姑娘方才说愿意弥补当年遗憾,那姑娘肯否将当年管路软硬兼施迫使姑娘冤告甄门事写下,
心中动,急问:“哦?嫂嫂和致宁确是死于疟疾?”
“曾问过验尸仵作,确是死于疟疾。”她沉吟道,“那个时节本少疟疾,心中怀疑,买通仵作之后听闻关押少夫人与小公子牢房中有只死老鼠,那只老鼠死于疟疾,而少夫人和小公子身上皆有被老鼠咬啮痕迹,死状极惨。”
心中惨痛,亦知不妥,“疟疾极易传染,若有只老鼠得病必定会迅速蔓延。那牢中还有其他人疟疾吗?”
佳仪摇头,“没有。除少夫人与小公子单独关押牢房之外别无他人。”
心下猛烈颤,几乎不敢去想,玉娆已经泣不成声:“大姐姐,那老鼠肯定是有人故意放进去咬致宁和嫂嫂。他们……他们好狠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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