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那晚凤鸾春恩车接去仪元殿东室之时,便看见陵容,她簪环尽褪,头发散开,素日或雅或艳衣衫已换做件无花纹赭色素服,希望代父承罪。她已跪两日两夜,听闻水米不进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经过她身边驻足,婉声道:“妹妹何苦如此?到底自已身子要紧。”
她转脸看眼,淡淡道:“姐姐不会连脱簪请罪机会也不给吧?”
“怎会?”俯视她,妃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拖曳在她裙边,似是泥土中开出艳丽花朵,“只是担心夜深风露重冻坏妹妹,要不然从哪里跑出只老鼠咬妹妹,得疟
切意味深长与欲言又止,而激后宫中又轮关注,是昭媛安陵容为他父亲哭求。
管氏族覆灭使玄凌有心整饬*员,而安比槐搜刮八十余万两白银及十数处良田美宅,便是从这次彻查中被人告发出来。
吕昭容带淑和在处,淑和看几个弟妹十分喜欢,笑语天真。在廊下逗着只白羽鹦哥。吕昭容笑道:“你只看那只鸟儿,毛色倒是雪白,不知落在昭媛父亲眼中,这只鹦哥会不会被他看成是银子打。”
“吕姐姐惯会笑话!”折下根吊兰叶子逗鸟,“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,何况安比槐是国丈,可是皇上老丈人呢,八十万两白银算什!”
吕昭容掩口笑道:“他倒肯当自已是国丈呢,那皇后父亲算什!只怕这国丈也是他自封,哄傻子罢。”
“若没有傻子,谁给他送银子房子?女儿得宠最要紧,谁管他真国丈还假国丈呢。”
吕昭容起身过来,捋捋鸟羽,“皇上可没把他当国丈,照样废官职关押起来。正在管氏族那些事气头上呢,谁让安比槐脑袋碰过来。他那知府又是皇上看安氏面子才升,安比槐倒好,也不珍惜这点恩赐,反而胡作非为,不是打皇上耳光叫人看笑话?皇上性子怎受得。”她笑着给镀金鸟笼架子上添点玉米,“听说安氏跪在仪元殿外脱簪待罪两天,她倒也不像管文鸳似嚷嚷,只是味地哭,这外头天气凉,光那风刮在身上也够她受。娘娘可要去看看?”
连连摆手道:“罢,姐姐别去凑这热闹,万皇上心软答应呢,待她得势时候又给咱们脸子看。”
吕昭容笑道:“这也罢,听说告发安比槐是他手下个执笔文书,官位虽小,胆子却大,连皇上宠妃父亲也敢去惹,可见安比槐做人不地道。”
兀自轻笑,是呢,小小个文书,除与周佩,谁知他曾在周佩父亲手下当过三年看粮库小吏。只怕连安陵容自已也想不出来吧。淡淡笑道:“姐姐说是,是他自已不会做人,时运不济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