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嗔道:“花宜,你也忒没大没小,不请鸢羽姑娘进来坐下,反而拉着人乱跑
转过脸去,“臣妾实在不想见到她来。”
空气中有瞬间凝滞,他唤,“淑妃。”这声里有隐约怒气。此时脂粉不施,加着病中瘦削。含泪容颜有些楚楚可怜,“皇上也觉得臣妾应该见妹妹?臣妾风寒未愈,若与妹妹相见,若伤妹妹和胎儿怎办?臣妾宁可皇上斥责,也断断不敢造孽。”
玄凌双眉舒展,已然含笑,“朕知道你与鹂妃格外亲厚些,必不会像母后也不理她。”
含泪含笑,啐他道:“明明皇上自己多心。”笑着推推道,“妹妹想必还在外头等着,臣妾体谅她份心意,妹妹却未必明白。有劳皇上陪妹妹回去说个明白,也好让妹妹宽心。”
他攫住手,“朕喂你吃完再去。”
便得风寒卧病不起。这病便连着好些日子没有好转迹象,人也逐渐憔悴下去。陆陆续续有嫔妃来请安无力相见,索性都推辞,把六宫之事交待给德妃,只静心安养不提。如此来玄凌不免心疼,早午晚都要来次,连药也是煨好亲自勺勺送到唇边。
这日晨起精神略略好些,正好玄凌早朝下来,两人有句没句说着宫中近来发生之事。晨光如画,两人安静相对时,倒也生出几分恬淡相守之意。
花宜掀帘子进来,奉上碗清淡白粥,加几片紫姜。
玄凌接过,怜惜道:“朕来喂你。”
花宜垂手边,道:“娘娘,鹂妃娘娘过来请安。”
盈然笑,“妹妹是有身子人,皇上快去吧!”温婉低首,“,妹妹本就心事重,怀孕之后常常患得患失,于安胎其实是无益。本该臣妾多去陪她宽心,谁知这身子这样不争气,只得有劳皇上多陪陪妹妹。”软语相求,“眉姐姐早走,臣妾很盼望安妹妹能母子平安。”
玄凌很是欣慰,三顾后终于离开。
缓缓沉下脸来,吩咐花宜道:“她再来也不会见,你们见她来只避得远远,不要碰她身上分毫。否则,翻转整个未央宫也说不清。”
过片刻,小连子进来道:“娘娘,景春殿又为宫女来请安。”
略沉吟,扬扬脸,花宜跑出去,亲亲热热拉人进来,笑道:“娘娘,鸢羽儿来给您请安呢。”
玄凌随口道:“传她进来。”
花宜微微踌躇,“鹂妃娘娘来好几日,娘娘都不见。”
玄凌眉间涌起点不悦之意,转脸问花宜,“鹂妃日日都来请安?”
花宜有些不知所措,很快照实答道:“是。每日早上都来。娘娘没有次见。”
玄凌把碗搁在床边小几上,向道:“容儿怀着身孕过来,何必叫她站在外头不许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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