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怡然而笑,轻声细语,“才刚来向太后请安,上次入宫仓促,还未来得及向娘娘请安。”客气地笑,“静妃非要拘泥这些礼数,倒叫咱们生分。”
她低首,“娘娘客气,妾身不能不懂
”
她眸中有雪白泪花,“妹妹怎敢叫王爷伤心!只是敢问长姊句,方才假说尤静娴怀孕事时,姐姐心里难道没有半分难受?妹妹别无他想,只求姐姐不要再有这样在意王爷心思,给妹妹和王爷条路走,也给甄氏满门条活路。”
言字冰冷倾入耳中,倒吸口冷气,“你既嫁与王爷,便该明白再无牵念王爷,更无妨害你们夫妻之心。若真还为王爷之事忧心,也是牢记家姻亲,本该同舟共济相互扶持,而非彼此算计试探。所以,你实在无需费心忧虑。”压抑住内心汹涌,生怕漏出丝缕神情再叫她多心,只得佯装回身去看内务府送来应时绸缎。手指翻过匹匹绫罗春锦,似翻叠着自己凌乱心绪,层层叠叠,翻出无数暗涌激流。姐妹血亲,原来,也不过如此!忍着齿冷,好容易静下心拣选出匹烟紫垂花锦,淡淡道:“皇上喜欢看穿紫色,拿这匹缎子裁剪春装自然好。妹妹也选块去裁制新衣吧。”转首,极力逼出笑,“你是不是与王爷做明面夫妻并不知晓,只知道,既然你是他侧妃,就要在其位,谋其政。在身边才是最要牢牢抓紧,王府里日子天长地久,你要懂得抓住最要紧才好。”
她缓缓站起身来,含缕稀薄笑意,连神情亦如雾气般朦胧微凉,“长姊今日教导,玉隐铭记在心,但求长姊也要记着妹妹今日所求,许妹妹个安稳。等下还要去探访珝嫔,有些话长姊不方便开口为王爷说,珝嫔大可代劳。”
瞥眼案上宫室图,“看你方才运筹帷幄,谋划周全,在清河王府中,你自然不会吃亏。”玉隐浅浅笑,微见得色,“还好,暂时未落下风。”
她话音未落,花宜进来道:“娘娘,六王府静妃到,说是给娘娘请安。”
笑,“说曹操曹操就到,可见不能背后说人。”
玉隐蹙眉,眉心花钿也成扭曲残花,“不爱见她,在王府里就够看她缠着王爷,躲到长姊这里就为避开她得些清净,竟也不能如意。”极力平息心气,示意她往画屏后躲去,“眼不见为净,打发她也就罢。”
玉隐点点头,起身往画屏后阁子去。略略整理衣衫,向花宜道:“去请进来吧。”
尤静娴色粉嫩嫩春衫微薄,衣裙皆是宽敞式样,衣带上丝绦既不系坠子也不镶珠,轻飘飘地垂落着,行动时便有些翩翩如蝶风姿。笑着让她,“静妃今日怎得空来坐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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