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凌转过身,留给皇后个冰凉背脊,冷然道:“这样毒誓,你去说给太后听罢。”他吩咐,“皇后心肠歹毒,残害皇嗣,即日起不许踏出凤仪宫步。太后那边,朕自会去回。”皇后还欲再说,玄凌嫌恶不已,“李长,带她走。”
再忍不住,伏倒在玄凌怀中哀哀恸哭。
数日后,已能起身下地。太后闻及此事大惊不已,然而细细查问下去,皇后自然难以洗去嫌疑。而胧月,并无被人调·教说那番话机会。
太后无可反驳,只好由得玄凌禁足皇后,由执掌六宫事。
宫中流言四起,原本许多孩子,都是死在皇后手中。
?”
记忆千疮百孔缝隙间,猛然忆起,那日,殿门未完全关上——小小胧月就站在门外!她看见什?胧月自小在德妃膝下长成,与皇后相处时日比多得多!而且,这孩子自小不与亲近。
宛若在腊月被人从头顶塞入无数冰屑,那蚀骨寒意细碎而迅疾地蔓延到四肢百骸之中。
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胧月,她似受极大惊吓,猛地推开皇后伸出欲抱手臂,厉声尖叫起来,“母后去打淑母妃肚子!她在打淑母妃肚子!”
德妃吓得花容失色,赶紧抱住厉声喊叫满头大汗胧月,径跺足喊:“快拿安神汤来!快拿安神汤来!”
但是废后旨意,迟迟没有下来。玄凌对朱宜修,也再没有更多惩罚。
通明殿诵声如雷,在为夭折腹中孩子祈福超度。夜深人静,连云朵也停止移动,静静遮住轮明月。独自跪坐在佛前,观音慈悲,端居莲座之上,慈眉善目,俯瞰人间苍生。
幽幽炷檀香袅袅升起在观音像前,如缕缥缈幽灵四处游荡,宫灯都已经熄灭,月光都照不进这幽静深宫,秋夜更深露重夜晚,露水打湿冰冷坚硬心。
静静地念着《往生咒》,遍又遍,亦不能抵消心头愧悔与内疚。永生永世,不
皇后厉声冷笑,指着道:“是你教她!是不是?”
玄凌盛怒之下抬手将皇后手推,又反手挥,生生将她推开尺许,“胧月只是八岁孩子,她能撒谎!何况她自那夜起便没和淑妃说过话,她自小又不是淑妃抚养,谁能教她!”玄凌眉心愈紧,眼眸暗沉,极是动怒,“皇后,举头三尺有神明,你还有何话说!”
皇后面如死灰,“臣妾早说过,此事臣妾便如王皇后,坠入陷阱百口莫辩!”
“荒谬!”玄凌太阳穴上几欲迸出青筋显示他升腾不灭怒气,“你以为朕是唐高宗,轻易被人蒙蔽?还是你心中早已视嬛嬛如死敌,必欲除之而后快!”
皇后骤然跪下,厉声道:“臣妾以朱氏先祖发誓,臣妾并未做过伤害淑妃腹中胎儿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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