乳母是位年长稳重女子,见疑问,摇头道:“娘娘,这不是胎记。小王子生母在生产前服食过剧毒,所以孩子生下来会身带青斑。”
心中豁然亮,似有无数雪亮闪电劈开乌墨似天空,顿时清明。有个极大疑问在胸
无限凄苦,“长姊若不顾惜,也请定要顾惜王爷,更求长姊在去后好好照拂澈儿,以后,他便没有母亲。”她深深拜,“也请长姊为多向爹爹尽孝,爹爹年迈,不该知道这些错事为老怀伤心。”
她神情哀苦,只是怜惜地吻着孩子额头,壁向隅悲泣。她哭得如此哀伤,仿佛还是她十岁那年,她知晓自己身世,在何姨娘忌日那夜哀哀哭泣。还清楚地记得,那是个月圆之夜,月光如白色羽缎覆在她小小身躯上,窗外开着凝霜堆雪般梨花,偶尔被风吹落数片,她只是味哀哭,不肯背转脸来。
她自小,便是没有母亲疼爱孩子。哪怕娘亲在不知情情况下给予她许多关爱与照拂,但那,从不是她所企望得到母爱。
或者,玉隐是真心疼爱她怀中这个孩子,心中不忍。幼年时,玉隐便陪伴在身边,也是这样冬日,滴水成冰日子,她守在暖炉旁拨着火,却依旧有些缩手缩脚。悄悄唤她上床来渥着,用自己温暖手足去暖她微凉手足。名为侍婢,她却实实在在是同胞姐妹。这多年,亏欠她,爹爹亏欠何绵绵,确太多。
她是亲妹妹,难道真要亲手置她于死地?死在手上人已经不少,难道还有沾染亲妹妹血,爹爹年事已高,若这样做,岂非是伤他老人家心!
种种念头在脑中如雷电疾转,问她,“你真会把予澈视如己出?”
“为何不会?”她泪眼迷蒙,抬首反问,“此生大约不会有自己孩子,澈儿会是唯孩子,他只会认这个母亲,们家三口会过得很好。”她目光幽幽,深深地望着,“这个秘密,只有你知道,是不是?”
窗外寒雪如飞絮扯棉,或许,该让这样秘密随着大雪起被掩埋。若真正揭破真相,玄清会失去位爱他妻子,年幼澈儿会失去位疼爱他养母。心中沉沉钝痛,不觉伸出手拥抱澈儿,沉声道:“这个罪名,人人以为是赤芍做,就当是她做吧。”
玉隐凝着泪眼看,稍见释然之色,亦觉愧悔。襁褓中孩子哭得声嘶力竭,伸手探到襁褓内,触手温热潮湿。忙道:“别味抱着,孩子尿出来呢。”
玉隐忙拭泪,急急忙忙唤乳母进来,熟练地为孩子解开襁褓,换好尿布。在旁帮忙料理,眼瞥见孩子背上有两三块颜色极浅青斑,不由问道:“这是胎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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