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别过头去,声线发梗,“静娴死后,听玢儿悄悄安慰玉隐,劝她不要再多梦自己吓自己。玉隐在怕什?静娴是予澈母亲,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。”他握住手腕,“嬛儿,你那聪敏,你定知道什。但求你能告诉个明白。”
摇头,步摇垂下赤金丝珍珠流苏下下扫在颊边,像热辣辣地扇着自己耳光,“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,是荣嫔误杀继续,与他人无关。”
他不语,片刻方道:“你为什不看着眼睛说这样话。”
猛地仰起脸,迫视着他目光,直直腰看到他眼底去。他那样清朗目光,和从前并无半分区别,心中酸楚得要沁出血来。几乎要怨玉隐,怨她种种行事逼得再度要向玄清吐出流言。可是她,她终究是妹妹。扬扬头,生生忍住眼角要滑落泪珠,字字道:“你若要来问,只能拿咱们这久情分来告诉你,你不能怀疑个爱你那多年女人。”
手上动作太大,宽大衣袖倏地滑落,露出截雪藕似臂膀,腕上赫然串红珊瑚手钏,正是封妃那日他赠与。掌上珊瑚怜不得,却教移作上阳花。心口瞬间被刺痛,怔怔落下泪来。
手快忙扶住,欠身道:“王爷万福。”
他手空空地伸在那儿,似个寂寞不完整形状。他尴尬地缩回手,问道:“看见皇兄和摩格神色都有些不对,小厦子又有些鬼鬼祟祟,是什事情?”
拣要紧和他说,他略略点头,忽然迫视着道:“有件事想很久,直想来问问你。”他声音像是从胸腔里逼出来,弟弟问道:“静娴是怎死?”
心口猛地沉,似是被千斤重石用力压下去。他是那样叶落知秋聪明人,旦问出口,必然是已经知道什。望着他澄澈如水目光,竟不敢再看,只得避开他视线,轻轻道:“那日你也在,你应该知道是静娴误食赤芍毒药。”
他声音极轻,听在耳朵中却如雷震般,“如果疑心是旁人呢?”
他盯着臂上手钏,亦伤感难言。片刻,他放开手,哑声道:“明白。只是你再维护她,也不能拿咱们情分作誓。”
别过头轻轻拭去泪痕,低低道:“无论怎样都好,玉隐待你新式没有错。”
他缓缓吁出口气,“但愿如此
立时警觉,脱口问道:“谁?”
他看着,静默半晌,低声道:“是个与你与都至亲人。”
几乎不敢去看他眼睛,忙分辨道:“不是玉隐!”
他唇角笑意有几分惨淡,“你也想到是她。”
悚然惊,“她是你枕边人,你不可这样疑心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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