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中与玄凌说笑,眼望去,正见摩格与玄清痛饮十数盏,玄清仿佛不胜酒力般,半伏在几案上,缕碎发自海水玉赤金冠下以闲雅姿态滑落,似与他起都沉醉在这京华歌舞柔与媚里。案几上以清水供养着大束新折水玉莲花,玉隐秀丽容颜与花面交相辉映,更见温柔旖旎之色。她取白绢蘸清水轻轻擦拭玄清面庞,这寻常动作在她手下显得格外细腻而体贴。叹息,玉隐是真爱玄清,只是……
心底叹息犹未断绝,玄凌抚摩着自己下巴带着玩味笑意,目光亦停在玄清与玉隐身上,他朝笑,“浣碧对老六实在不错,亲贵中难得恩爱夫妻。”
轻嗔道:“皇上,是臣妾二妹玉隐,可不是浣碧。”
他笑:“朕总觉得
待回到殿中,已是歌舞过半,玄凌唯有薄醉之色,悄悄招手,示意花宜端盏青杏汤上来,亲手捧至玄凌身边,他就着手喝口,低低道:“去哪里?这样久。”
盈盈笑道:“更衣完只觉得倦,在松涛轩坐会子才出来。谁知瞧见六王和隐妃在外头纳凉闲逛,实在是恩爱紧。臣妾也不好意吵扰他们,便紧赶着过来。”
玄凌微微颔首,在袖子地下握握手,“摩格大约知道粮草被烧事,跟朕说跑出去散散酒气,朕瞧他是憋气紧。”他语气温柔如阵轻巧风,绵绵吹上面来,“嬛嬛,多谢你提醒朕,朕才能想得到温时初那里保留当年患时疫那些人些毒血,可以让赫赫那些蛮夷染上时疫。”
悄然笑道:“皇上英明,臣妾哪里能知道这些,不过是多嘴罢。皇上不嫌弃臣妾饶舌,臣妾已觉万幸。”
玄凌温然笑道:“这话就矫情,朕与你是什情分,你竟当着朕面说这个话,瞧朕等会儿……”他“嗤”地笑,不再说下去。
他声音极低,欲更觉不好意思,低笑道:“皇上不怕蕴蓉吃醋,就这戏弄臣妾。”
“蕴蓉是小孩子脾气……”他举眸看,却并未见胡蕴蓉身影,他摆摆手道:“许是抱着和睦出去。”又向道:“你理他作甚,自从朱宜休被禁足,她脾气是越来越大。”
掩口笑道:“用欣妃话说,蕴蓉妹妹是皇上亲表妹,未来皇后气性大些也是应该,否则怎镇服六宫呢?”
玄凌连连蹙眉道:“欣妃向想什说什,她话你也当真。蕴蓉那个性子做个千娇百媚贵妃是正好,当皇后……”他沉沉脸道:“别说太后遗命,现放着你呢,再不济还有贵妃、德妃、贞妃,怎轮到她去。”
忙去掩他口,低笑道:“臣妾若是贵妃姐姐就得生气,贵妃姐姐也是个美人儿,怎就输蕴蓉妹妹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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