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挪进桌椅之间坐下来。护士长都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,不得不好好敲打敲打诚治。但从诚治乖顺举止上看,他应该已经被护士长狠狠教训过顿。现在把同样事情再重复次也没有意义。
没有斥责诚治,而是询问他昨天为什没回医院。“合作社人去你家时候,你说等雪停就会回来吧?”诚治保持着微微前倾姿势,什话也没说。显然,他只要不答话,沉默就会直持续下去。无奈之下,又接着说,他不在时候大家都很难办,尤其正是过年放假期间,人手本来就不够,实在是麻烦。诚治依然言不发。想,他是不是在以此表示反抗呢?会不会被人训斥,心里生闷气,干脆就闭口不语呢?然而,他把两手放在膝上,低眉顺眼样子根本看不出丝反抗迹象。他眼神温和,看起来反倒比任何时候都顺眼。
“这三天你直待在沼田老家吧?”问到这里,诚治才终于抬起脸点点头。他右眼有轻微斜视,那瞬间看起来就像是在往旁边看。“在家里待着开心吗?”问道。诚治嘴角微松,不好意思地笑起来。不知为何,在这个时候,感觉自己嗅到男人气息。
“你长期陪护老婆,可能已经忍不下去,但也不能像这次样把她丢在那里不管,们会很难办。你是辛苦,但病人可比你更辛苦啊。”说着说着,感觉自己仿佛变成学校老师。对个大男人说这种话让觉得不好意思。
诚治把手放到脑袋上大力挠头。他什都没说,不过这副样子看起来应该是理解说话。“实在想回家时候要和护士说好再走,不然大家都以为你还在,就忘去照顾你老婆。这样来,她病情如果突然恶化,大家也不会注意到,知道吗?”话说到这份儿上,自觉已经把该说都说。是否能让护士长满意姑且不管,诚治是成年人,说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。
“抽烟吗?”从口袋里拿出烟,想以此掩饰对诚治说教尴尬。诚治略带疑惑地看看,随即拿过香烟。“你家里有女儿和儿子吧?”问。诚治把吸半烟拿回手中,点点头。“两个孩子留在家里应该会觉得孤独吧?”话快说出口时候,及时止住。说这句话无疑就相当于赞同诚治离开医院。转话头,问他孩子们是不是正在放寒假。或许是没那紧张,诚治第次张口回句“是”。问起孩子们上学事情,诚治慢悠悠地说:姐姐每天早上先起床,做好饭后出门上学;弟弟回来得比姐姐早;姐姐学校离沼田有六公里远;姐姐坐早上七点半公交车去学校等等。他每说句都要停顿片刻。
“所以,弟弟傍晚先从学校回来,会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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