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计算,距离上次看到天空至少已过去年时间。生活在由这人造光线点亮世界里,连梦境都发生变化,白天幻象也样。在刚开始有自由岛幻象时,不知道这是否仅仅是种空想,以减轻自己身处囚室恐惧感。
些新模糊幻象开始闯入生活,很长时间以来,都认为它们可能只不过是病态胡思乱想,是因为长期囚禁造成恐惧感已经深入梦境。随着在看护室禁闭日子天天增多,开始越发不信任自己理智。但在幻象中看到东西太过陌生,每次也过于致,又让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凭空想出来。那些细节如此生动,让确信它们并非只存在于想象之中:排排玻璃水缸放置在基座上,橡胶封圈灰尘累累。水缸上方密布着电线和面板,每个面板上都装点着红色或绿色指示灯。肉色橡胶管子从每个水缸上冒出来。
如何能虚构这样景象,就连自己也无法解释那是什。唯能确定就是那属于禁忌,就像囚室里发光玻璃灯泡样。围绕水缸那些管子和电线,与大爆炸之前传说相符,都是关于电魔法。那些指示灯发出光,跟囚室里灯光样,并非自然光线。每盏灯都是个纯色圆点,既不闪烁,也不散发热量。这肯定是个机器,但是用来干什呢?它比人们私下传说大爆炸之前故事更加凌乱,也更让人惊奇,让不得不信。电线和管子乱成团,临时拼凑在起。但作为个整体,这些连线、灯光和水缸有规律地结合起来,显得如此巨大,如此复杂,不禁让人为之感叹,同时也让感到战栗不安。
开始,在幻象中只看到这些水缸。后来,看到在缸中漂浮躯体,悬在黏稠液体之上,好像让切都缓慢下来,甚至连头发波动都无生气。在每个下垂嘴角边,都伸出根管子。它们眼睛是最恐怖。大部分躯体眼睛都是闭着,少数几只睁开眼睛中,眼神空洞洞,完全没有任何感情。这些都是人遗体。想起在抱怨囚室时,扎克说过话:除这间囚室之外,们还有更残忍方法对付你,你知道。
每当扎克来访时,对水缸感觉都尤为强烈。不过他来得越来越少。水缸就像是扎克身上气味。当听到他用钥匙开锁声音,就感觉那些毫无生气面孔在眼前若隐若现。当他离开之后,这些面孔还会困扰好几个钟头,那些紧闭眼睛和半张嘴在眼前挥之不去。那些都是欧米茄人,都悬浮在玻璃水缸永恒之中。好多个月过去,尽管扎克拜访越来越少,对那个水缸密室感知却几乎没有改变。这种感觉并不抽象,非但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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