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口气已经变成陈述,而非疑问。至少不用给出答案,其实也没有答案。只是盯着他,看他再次退到远处墙边。
整条绳子都已经解开。垛口之间高墙底部太厚,没办法把绳子缠在上面,但在顶上逐渐变窄,只剩块石头那厚。要把绳子拴在上面,必须侧过身,半边脸紧贴在石头上,以便能时刻注意扎克动静。要把绳子从左手递到右手,只能用双臂笨拙地抱住墙上石头。当切都完成之后,有点不太敢放开紧紧抱着石头。
“你定是疯,”扎克大喊,“那条绳子撑不住。你会掉下去,害们俩都送命。就算你侥幸能活着下去,周边到处都有守卫。你这干毫无意义。”
看看手中绳子。他说得没错,为让床单做成绳子足够长,不得不把它撕成只有两指粗布条,打结看起来也很不结实,知道这些日子体重非常轻,但就算对来说,这条绳子仍然显得不那牢靠。而且,扎克看不到是,这根绳子不够长,只能悬到堡垒侧面半截处,它那破烂不堪末梢,离下面石头平台至少还有二十尺。
“你仔细听着,”对他说,“你必须从出来那扇门走回去,然后把门锁上。如果听到你叫守卫,就跳下去。如果听到
颤抖。
“会跳下去。再也无法在那个囚室里活下去。”
“让你出来。你已经出来,不是吗?”
鼓起勇气向身后看眼,然后飞快转回头,祈祷自己目光没有,bao露太多内心恐惧感。
“接下来你要这做。”两边石头摸上去温暖而粗糙,怀疑这会否是最后手感。“往后退到门口。”他边点头,边慢慢向后退,双手仍然举在身前。
右手仍扶在外墙石头上,同时用左手脱掉衬衫和外衣,露出大早缠在腰上临时做成绳子。想到前天对神甫说关于绳子话,不由得微笑起来。这条床单做成疙疙瘩瘩布带,天来紧紧勒在肚子上,不敢松下,唯恐衣服下面肿块露出马脚。
要解开这条绳子可是个精细活。开始还用只手扶着石头,但解起来太费劲,松开绳子掉下来,圈圈绕在腿上,差点把缠倒。最终不得不放弃,用上两只手。往里站点点,但脚后跟离墙边最多寸远。紧盯着扎克,同时将白色绳子慢慢展开,直落到身后墙外。
不知道是看到他全身紧张起来,还是感觉到他意图,但在他向前冲出步之前,举起只手。
“你跑过来就跳下去,或者们都掉下去。结局都是样。”
他停住,呼吸沉重而急促。“你真会跳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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