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起使劲儿,想把他拉出来。个头虽然小,但力气却比他大。水缸里不明液体在们手掌之间形成层滑溜溜薄膜。他身体已有半露出水面,支撑二十秒左右。然后,们拉着手因为太滑终于分开,他再次跌落到水缸里。他张嘴想要说话,嘴角却有血水流出来,只泛起个粉红色泡沫。他伸手想再次拉住手,但当他抬眼看着时,却避开他视线,转身就跑。当回头看他时,他已经再次沉没在液体表面之下。
只用几秒钟就跑回平台下面,然后在梯子下方发现个扳手。现在又回到地面,挨个数着水缸,终于找到他。他已经不再动弹,从他张开嘴里和曾插着管子手腕上,断断续续往外冒血。拔下来管子乱成团,像触手样环绕着他。他双眼已经紧紧闭上。
用扳手砸向玻璃缸,似乎点声音都没发出来。开始玻璃缸毫无动静,接着,它似乎再也无法屏住呼吸,呼啦声吐出肚里所有东西,股混杂着玻璃洪水将冲向后方。
强大冲击力把推倒在玻璃碎片上,就在倒地瞬间,那个男孩跌落在身上。在黑暗中们起向后滑去,撞在对面墙上,身下碎玻璃乱成团。
响声持续时间比想象要长,最后大块玻璃纷纷破碎,液体将碎片冲到地面上,发出尖锐摩擦声。当这些声音终于平息之后,静寂却并未持续多长时间。片刻之后,警报声响起,密室里灯也都亮起来。天花板上发出白光,和囚室里电灯光并无二致,只是更明亮些,并且闪个不停。
个赤裸男孩压在身上,连同灯光和警报声,这些情境让不得不支撑着站起身来。他也站起来,浑身颤抖,虚弱不堪,很快又跌靠在墙上。抓住他手臂,将他身子拉直。密室另头传来沉重脚步声,并且越来越近,却在此时产生种奇怪感觉:在看护室囚禁数年之后,终于再次感受到另个人血肉。
面朝着进来时走过门,脚步声却是从密室另头较大门外传来,透过持续不断警报声能听到它们,还有人们呼喊声音。转向男孩,然而他已经匍匐在地,边咳嗽边轻微喘气。没办法集中精力,因为噪声太多:警报声,机器嗡嗡声,正在接近人声,在下面还有河流水声。河流在脑海中牵引着,小时候在河里游泳时,水流推动着身体也是这种感觉,而就聚焦在这种感觉上。扫视遍玻璃缸上方橡胶管在密室里组成网络。被打碎玻璃缸只剩底座,在排水缸中间像颗缺失牙齿。尽头处有些玻璃缸是空,里面既没有人,也没有液体。肯定有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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