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提出离婚要求后,久木偶尔也会回家,他们夫妻之间没有特别争吵和谩骂。表面上她还是和以前样淡然,使久木偶而会忘记她曾逼他离婚事。
每逢这种时候,久木会忽然觉得,太太虽然提出离婚,但现在可能后悔。
然而她只是表面上保持平静,其实心意毫无改变。直到三月初回家时,发现桌子上放着离婚证书。那是太太特意亲自到区z.府领回来吧,只见她已在上面签“久木文枝”名字并盖章,久木只要在旁边也盖章,签上自己姓名,离婚就将生效。
久木对这种事竟如此简单而感到惊愕迷惑。
如果只在上面签名盖章就离婚,那过去二十五年来费心经营家庭生活到底算什呢?
“也不回去。”
久木才点头,马上又想起凛子还被紧紧束缚在婚姻桎梏中。
“可是,你……”
“就这样耗下去,现在回去也没有用。”
“可是他不同意离婚。”
以前是那憧憬离婚,旦真要给他自由,却又为何如此惶恐而摇摆不定?是怕被排斥在社会认可婚姻框框外而感到不安?还是并非自己主动开口,而是对方突然提出离婚,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?
凛子察觉到久木心意不定,低声说:
“你要是后悔,回去也可以。”
“回去哪里?”
“家里……”
己盘算回家时太太会大怒、两人会发生相当严重争执,结果却是太太极为心平气和而果断地提出离婚要求,仓皇失措反倒是久木,他还怀疑太太是在开玩笑,回过神来才知道离婚已是既成事实,太太女儿都同意。
“真是奇怪……”
此刻,久木只能这说。
“总觉得们两个人情况刚好颠倒。”
以为会被休掉凛子却陷在婚姻桎梏里,以为不会轻易离婚久木反而被迫离婚。“好奇怪……”
相对于久木还有绵延切割不断情绪,太太则是干脆而且公事公办态
“这种事情,才不在乎,就算不能离,身子还是自由。”
“不怕别人说闲话?”
“随别人怎说都无所谓。”
凛子毅然决然态度激励着久木,久木也告诉自己确实应该如此。
从二月底到三月之间,久木过着惶惑不定日子。
“现在?”
“你不是对太太感到愧疚吗?”
“对家已无留恋。”
“真?”
久木慌忙点头:“不回去。”
久木呢喃着,凛子轻声问他:
“你不是后悔吧?”
“为什这说?”
凛子问他“是否后悔”,可他又怎能答说“正是”。
两人关系径加深至此,又怎能在这种时候表现出软弱。但若退后步,老实问问自己感觉,确实就有些气馁,多少有点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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