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这个带走。”
久木拿起装着秋装纸袋,站在玄关,回望妻女。
“那就再见……”
他本来还想说“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那多麻烦”,但话正要出口时突然觉得没意思,只是看着她们母女低声说:
“保重!”
“你为准备吗……”
本以为对自己痛恨不已太太却意想不到地为他备好秋装,久木下子有些迷惘。她这样做是对这个马上要回到另个女人身边去男人还有爱意,还是长年为人妻子单纯习惯使然?
“谢谢!”久木真诚地感谢太太这或许是最后次温情。
即使如此,气氛还是怪怪。
虽说离婚尚未成立,但丈夫毕竟已经离家和别女人同居在起。妻子虽然痛恨这个丈夫,冷漠以对,但仍为他备妥秋天衣物。女儿虽气自私任性父亲,却仍试图努力为父母打圆场。只是她们母女俩无所觉,他这位父亲已经做好死心理准备。
这种想法已经超越单纯眷恋,是对共度这生中最漫长段时间对方应有礼仪与爱情。
太太、女儿定对离家数月不归丈夫及父亲早已失望,但再见她们面或许是任性而为他所能表现出最后诚意。
考虑再三,他在前往轻井泽前天回去看太太。
他事先打过电话,请太太把女儿约回来,因此他回到家时女儿知佳也在,只是他们家人不是在起居室见面,而是在客厅里,感觉分外生疏。
久木仿佛到外人家里似坐立不安,问道:“身体还好吧?”太太没有回答,反问他:“那件事已经托位认识律师去办,没问题吧!”
本想把话说得若无其事些,但自己心中先难过起来,垂下眼打开门,女儿知佳在身后叫着“不要走……”
他回过头,看
三人虽都觉得别扭,却又不希望破坏眼前气氛。
久木又喝杯茶后,打声招呼,指指楼上,便上楼去看自己书房。
房间跟今年初夏离家时没有丝毫改变,蕾丝窗帘拉着,笔座位置以及不再用手提包都原封未动地放在原来位置上,桌子上积薄薄层灰尘。
久木在怀旧中抽完根烟后下楼,告知去意。
太太有点惊讶,但也无意留他,女儿则担心地轮流看着他们。
久木马上知道她在谈离婚事,但他对此已毫不关心,就算协商好公配财产条件,久木本人也已不在这个世界上,只要把剩下切都给太太、女儿,他就满足。
久木点点头,喝着女儿端来茶,感觉已经无话可说。
女儿说“你好像瘦”,他只答说“你看起来很好嘛”,对话便又告中断,太太拿出两个大纸袋。
“已经入秋……”
久木看到袋中装着折叠整齐秋装和毛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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