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秘书不但总是没有表情，而且有时还让人感到什
事也不知道：“请问马汉山是什人？”
单副局长便费琢磨
，跟着徐局
只有那单副局长还没有走，这时坐在局长办公室
屏风外
张椅子上，面对他是坐在秘书桌前孙秘书。
能听见里边水响。开始水声很小，局长大概是在小便；后来水声渐大，这定是在洗澡。单副局长耐性本就极好，眼下又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孙秘书套近乎，便无话找话：“听口音孙秘书也是江苏人吧？”
孙秘书：“对不起，
是浙江吴兴人。”
“失敬，失敬。”那单副局长站起来，“孙秘书原来和立夫先生、果夫先生是同乡。说怎会带有江苏口音，吴兴紧挨着江苏，隔个太湖而已。人杰地灵啊！”
那孙秘书只得陪着站起来：“单副局长好学问。”
姓单，这时赔着笑：“局长，也不知道为什，方副局长还没到，派人去催下？”
徐铁英：“方副局长另有任务，不等他。”
那单副局长脸上闪过丝醋意：“局长已经见过方副局长？”
徐铁英直微笑脸不笑：“他是第副局长，接就是他。有问题吗？”
单副局长这才愣，立刻答道：“当然没问题，绝对没问题。”
那单副局长：“见笑。在中央党部工作才真有学问，没有学问也进不全国党员通讯局，就像咱们徐局长。陈部长写那多书，多大学问人啊，偏挑徐局长做全国党员联络处主任，这可不是有般学问人可以胜任。徐局长又这看重孙秘书，孙秘书如果不见外，往后还要多多向你请教。”
“单副局长言重。”孙秘书总是没有表情，“刚才局长说，他太累，洗完澡还得看材料。单副局长还有别事吗？”
这就是逐客。那单副局长走近步，压低声音：“有个极重要人，现在就想见局长。当然见不见还得局长自己愿意。请孙秘书请示下局长。”
孙秘书看着他：“什极重要人？”
单副局长：“马汉山。”
徐铁英干脆坐下，不再看单福明和站成两排那些下属，眼睛望着桌面：“各人自介绍吧。”
按着座位顺序，那些主任科长队长开始大声自报家门。
会议半小时就散，徐铁英不会在人事上还没有摸清底细之前说更多话，只是叫他们按原来部署去执行任务，然后便进自己办公室。
局长室就在局长会议室隔壁里间，里间又有两间，外间是局长办公室，里间是局长起居室。
外间局长办公室有六十多平方米，进门对面便是秘书桌子，见局长必先通过那孙秘书，然后才能绕过道隔扇屏风，屏风里边才是徐铁英办公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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