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大队长……”那王科长立刻急,“也不知道他去哪里,怎带你们找?”
“带他上车!”方孟敖不再跟他啰唆,“民食调配委员会科长见个带个,找到马汉山为止!”
身材高大邵元刚就站在方孟敖身边,把抓住王科长胖手往门外带:“走!”
“不要拉!走。”王科长个趔趄,立时老实。
方孟敖望见桌上电话,大步走过去,按住话机,拨几个号码,通。
王科长猛地坐起来:“谁?”
“开门吧王科长,方大队长他们来!”是门卫叫声。
“挡住!就说不在!”王科长半醒,“这里面没有人!”
“你不在谁在说话?”个似乎熟悉声音让王科长全醒——方孟敖已经在门外。
无奈,他只好去开门。
那老刘:“再次代表上级向你重申当前形势。国民党当局倒行逆施已经引起全国人民自觉反抗。今天东北学生和北平各大学校学生向反动当局抗议,完全是人民自觉行动。北平学联出面组织学生抗议,是在国民党当局所谓宪法范围内正当行动。如果党出面组织则必然被国民党当局当作借口。第,将严重影响党统战线工作;第二,将给进步学生带来无谓牺牲。今天晚上你召开个党学运工作秘密会议,与会人员控制在学运部负责人范围之内。重新学习‘七六指示’,统认识。明天或是后天,会找你。”
“好吧。”严春明答得十分沉重。
那老刘从他身边往前走,走得很慢:“跟你是单线联系,不要告诉任何人,尤其不能告诉梁经纶同志。”
严春明怔在那里。
那老刘又停住,将片落叶扫进撮箕:“这是组织上最后次给你重申纪律。”
方孟敖:“北平市警察局吗?找你们方孟韦副局长。”
对方回答不在。
方孟敖:“立刻接到他所在地方,叫他带个队警察到东四牌楼。告诉他,是驻北平青年航空服务队大队长方孟敖找他!”
放下电话,方孟敖又大步向门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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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他高出半个头方孟敖就在门边。
方孟敖身后是他队员们。
方孟敖:“你们马汉山马局长呢?”
“怎、怎知道?”王科长有些结巴,“方大队长找他?”
方孟敖:“你带们去找。”
上午十点,越来越热。
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主任办公室门却从里面闩上。
话筒搁在桌子上,嘟嘟嘟地响着忙音。
那王科长体胖,本就嗜睡,早被叫醒煎心熬肺几个小时,这时干脆什也不顾。任他外面天翻地覆,好觉自睡之,仰躺在藤椅上流口水打呼噜。
阵敲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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