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可达从会议室赶回住所立刻拨通那个电话——梁经纶外文书店二楼电话:“……现在是最好时机,方大队长已经怀疑上崔副主任,立刻安排那个何小姐去接触他……好!已经安排就最好!听他都说些什,记住原话,句句告诉。教授,注意自己安全。”
顾维钧宅邸大门外西大街。
中央军派来保卫方孟敖大队警卫排两辆摩托在前面开路。
方孟敖自己驾着吉普,让
马汉山:“给万五千人发粮,总得有时间去安排吧?你们是继续调查,还是让去组织人调拨粮食明天发放?”
“当然是去调拨粮食。”徐铁英这时便成最有发言权人,“傅总司令说狠话,明天要是还有学生到华北剿总门口去游行,他就立刻辞职,请蒋总统亲自来指挥打仗好。”
“那是不是可以走?”马汉山望曾可达眼,然后望着杜万乘。
杜万乘望向曾可达。
曾可达却望向方孟敖:“方大队长,北平银行账你们暂时不要去查。明天开始专查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物资仓库!先查粮食,拿着他们购入和调拨账目个仓库个仓库地查!”
曾可达望向方孟敖:“方大队长,查物资、查账都要靠你具体执行。你说今天让不让崔副主任走?”
方孟敖望向曾可达,在仔细地读着他眼神。
崔中石已经从两个警卫中间大步走过去,边大声说道:“办公室在北平分行二楼,家在东中胡同二号。你们随时可以来找!”
方孟敖又望向崔中石在门外背影。
其他人也都望着门外。
方孟敖原就站在那里,这时答道:“好。”
曾可达这才望向马汉山:“带着你手掌,调拨粮食去吧。”
马汉山走出去时心里又没底。
杜万乘心里乱极,望眼曾可达,又望眼徐铁英:“是不是还接着开会?”
曾可达已经站起来:“这样会还需要开吗?查物资,查账!抬出棺材再开会不迟!”
“崔副主任,怎就走?”门外传来另个声音,是徐铁英声音。
没有回应。徐铁英脸汗,带着为党国辛劳出现在门口:“总算暂时平息!”
“学生都散?”最关心是杜万乘。
“哪里都散。”徐铁英走到自己座位,先喝口茶,“东北学生暂时劝回去。明天可得给他们发粮。”坐下时望向杜万乘,试探地问道,“崔副主任怎走?北平分行账不查?”
杜万乘已经被他们弄得头都大,哪里还愿再扯说不清楚事,眼下最要紧是先给学生发粮食,不能再闹出学潮:“其他事先都不说。明天到底能不能先给东北学生发粮?马局长,徐局长话你都听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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