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孟韦:“难处既在爹身上,答应,就能帮你。说第二个难处吧。”
崔中石:“第二个难处你恐怕真就帮不啦。因为这个人是徐铁英。门口你们局里派警察你看到,昨天徐铁英派孙秘书到车站接你也在。刚才你不说到那个议员骂那些将军话吗?现在告诉你,你这个新任顶头上司就是个‘二如局长’!当然他不会像别人那样招摇,现在就去挥金如土。可他开口比好些人都大。不为现在,是为将来能挥金如土。过去干中统,他杀人从来就没眨过眼,现在又兼个北平警察局局长和警备司令部侦缉处长,杀人就更容易。**党他会杀,可只要与他无关他也未必会去杀。但有种人他必然会杀,就是挡他财路人。孟韦,现在好些人财路都在崔叔手里管着,哪天顾不过来,也就成挡别人财路人。原来有行长罩着,未必有人敢杀。现在连行长也怀疑上,别人要杀就是迟早事。真到那天,你崔婶还有伯禽、平阳还望你照看着点。”
戛然而止!
崔中石慢慢闭上眼,坐在那里,副并不寄希望于方孟韦表态样子。
方孟韦猛地站起来,压低声音:“崔叔,只说个条件,你做到,拼命也保你!”
两道坎告诉。”
崔中石深望着他:“说,你帮不也得藏在心里。不然,你就会反而害崔叔,也害家。”
方孟韦血气涌上来:“大不你是个**党!还你情也救你!”
崔中石惊,急忙望向门外,接着走到门口,望向西屋。
好在叶碧玉刚才跟他吵架,这时还带着儿女在西屋关着门怄气,方孟韦刚才话她没有听到。
崔中石慢慢睁开眼。
方孟韦:“大哥是个性情中人,更是个难得好人!只要求你今后干任何事都不要再牵连到他!他平安,就保你平安!崔叔,今天们说话到此为止,你明白明白就行,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。”说完就大步向门外走去。
方
崔中石转过身,脸沉重地对着方孟韦:“什都不能说。孟韦,就凭你刚才那句话,吓也会把你崔婶吓死。”说完默坐下来,再不吭声。
方孟韦压低声音:“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,崔叔你能不告诉吗?”
崔中石又想想,望向他:“告诉你。第道坎就是行长。”
方孟韦:“你说下去。”
崔中石:“昨天回来行长对态度明显变,想晚也没想明白。今天上午去五人调查小组前,行长又找说好些听不懂话,可有点懂,行长在怀疑。孟韦,什坎都能过,不能过就是行长对不信任。你帮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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