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临深十分不配合,微闭着眼坐在那里动不动,像是没有听见杜万乘话。
王贲泉态度好些,但也没好到哪儿去,也坐在那里没动,只是冷冷地说道:“买粮单据是北平民调会,提粮单据是第四兵团,粮食是国防部经济稽查大队扣下。这三条似乎都不关们中央银行什事吧?杜总稽核刚才说这件事们中央银行清楚,这两张单据想看也不能看,免得人家真以为们央行清楚内情。真要看,就等曾督察来起看。”
杜万乘被他们气得口气憋在那里,整张脸立刻涨红,只好望向徐铁英。
徐铁英倒是十分买账,笑下,两手各拿起张单子比对着看,看完又摆回到杜万乘面前。
杜万乘十分愤懑地扫望眼马临深和王贲泉:“徐局长,你都看。物资供应委员会军粮和民食调配委员会配给粮居然从家公司购买!而且拿中央银行拨款和借款公然不供应粮食!真正岂有此理!要查,要彻查!徐局长,你意见呢?”
杜万乘显然是急得不知所措,向温文他嗓门也提高八度,向门外负责警卫青年军军官大声嚷道:“继续找,立刻找!马上给找到曾督察,就说五人小组紧急会议在等他开会!”
面对大门那排椅子上,五人小组成员只来四个。
马临深、王贲泉还是坐在原来位子上,脸像死人样,声不吭。
徐铁英接到电话从北平警察局赶到,还是坐在杜万乘右边,却像个局外人,也是声不吭。
偏偏杜万乘左边曾可达位子空着,能顶事却找不见,叫杜万乘如何不急!
徐铁英立刻十分配合:“当然要查,这样事还不查真正没有党纪国法!杜总稽核,钱和账你们财政部尽管查。们中统和军警负责抓人。你查完,说抓谁,就抓谁。”说完这几句话,他目光并不看马临深和王贲泉,而是瞟向马汉山。
番杀气腾腾表白,又递过来个敲山震虎眼神,马汉山当然明白徐铁英意思,这是在暗示自己,出这件事还不把侯俊堂那20%股份让出来,他
两个冲突当事人也已经来,就坐在五人小组对面椅子上:左边是马汉山,右边是第四兵团那个钱处长。
马汉山那张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提粮单子摆在杜万乘面前桌子上。
钱处长那张国军第四兵团提粮单子也摆在杜万乘面前桌子上。
白纸黑字红印:文字清楚,数字清楚,印章清楚!
嚷完,杜万乘用手扶着眼镜架上腿,实在不想看,可又不得不看那两张提粮单据:“可恶!这到底是怎回事?你们中央民调会和中央银行总应该清楚吧?买粮提粮单据就在这里,你们自己看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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