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来到北屋客厅,分椅坐下,两目相视,足足有好几秒钟没有说话。
崔中石面向北屋门坐着,这时又警觉地望向门外,他要看着不让任何人接近,不让任何人听见他们谈话。因为接下来谈话,不只外人,在家里也是上不能告父母,下不能告妻子。
谢培东目光环视周这间客厅,开口道:“家里为什弄得这清寒,这不像北平分行金库副主任家。”
于他个内部助手,涉外事情很少让他染指,因此他也从来不到银行各职员家来,甚至很少到北平分行大楼里去。不要说银行职员家属,许多职员本人也未必认识他。
“叫谢培东,是崔副主任同事,方行长派来。”谢培东平静地答道。
叶碧玉这才露出歉意惊诧:“原来是谢襄理,对不起,你快进来。”
院门下子大开,谢培东走进去。
崔中石出现在北屋门口,向波澜不惊他,脸上也露出惊诧。
谢培东远远地向他递过个眼色,崔中石这才改笑脸迎上来:“真是贵步,这早您怎来?”
谢培东依然十分沉静:“行里有点小急事,屋里谈吧。”
崔中石陪着他向北屋走去,边扭过头来对关院门转过身来叶碧玉说道:“们谈行里事,你去看着两个孩子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叶碧玉当然知道止步,犹自唠叨:“记得给谢襄理倒茶,要吃早点就做去。”
“谢谢,已经吃过早点。”谢培东接言谢道,跟着崔中石进北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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