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经纶那颗心好像在急速地往下坠落,偏偏又是在深不见底山谷里坠落。他猛地昂起头,站起来,挽住那颗下坠心,竭力使自己用兴奋情绪念出下面段话:“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只航船,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轮朝日,它是躁动于母腹中快要成熟个婴儿!”
何孝钰也激动地站起来!
自己身旁,从他在自己对面坐下,他风都在轻轻地翻着自己心里书。
窗口都被他挡住,她只好望着他胸前:“不是说今晚要组织同学请方孟敖飞行大队来参加联欢吗?去请他,然后也不参加?”
梁经纶:“你当然要参加。”
何孝钰:“你刚才不是说所有集会都不能去?”
“是词不达意。”梁经纶苦涩地笑,“指是请愿抗议游行类集会,也包括像今天这样给那多东北同学发粮集会。”
“然后就装出愿意嫁给他,去他家,去他军营,或者约他出来,花前月下?”何孝钰望向梁经纶眼。
梁经纶:“孝钰……”
“知道,这是为新中国!”何孝钰抢着说这句话。
梁经纶只好沉默。
何孝钰望着他身上那种自己直喜欢忧郁,想着自己对他还隐瞒着身份,心下子有些疼。她太想告诉他,自己和他是在两个不同组织里却有着个共同理想同志,却偏偏不能说:“给说说们期待新中国吧。她会是个什样新中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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