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中石尽量将嘴凑近他耳边:“您知道,跟碧玉结婚是家里安排。”说到这里又停下。
谢培东不看他:“接着说,在听。”
崔中石:“和她结婚,也就是为让进入央行后,能更好地干下去。不爱她却要娶她,还跟她生两个孩子……往后都要靠她。”
谢培东:“这是家里责任,家里有义务好好待她,好好照顾孩子。”
崔中石瞬间又陷入沉思,再说时似乎下更大勇气:“还有个对不起人,您以后如果能见到,帮带句话。”
“该干不该干都已经干。”崔中石十分平静地在他对面坐下来,“进央行,当北平金库这个副主任,经手钱足以让全北平人个都不饿死,却不能。还要帮着那些人把这些钱洗干净,转到他们户头上,甚至送到他们手里。这几天关在家里整理那些账目,翻开就想起鲁迅先生《狂人日记》里话,每行数字后面都写着两个字‘吃人’!请你告诉行长,不管把调到上海是什目,走之前都不能再让那四十七万美金转到徐铁英他们手里去……”
“这就是你把那笔钱转到香港那个账户理由?”谢培东立刻打断他,“他们已经调查,香港那个账户是m;主党派,跟人民又有什关系?”
“他们代表人民。”崔中石望着谢培东又露出笑,“刚才徐铁英审,看到他那副难受样子,心里已经觉得值。您不要问,谁问也是这个回答。”
谢培东闭上眼,沉默少顷,转望向园门。
园门外灯光下,出现孙秘书徘徊身影,接着传来他催促干咳声。
谢培东感觉到他要说方孟敖,不忍再看他:“你没有什对不起他,他心里直在挂念你。什话,适当时候,会跟他说……”
“看来对不起人太多……”崔中石苦笑下,“这句话是请您带给另外个人。您知道,原来名字叫崔黎明。请您带话这个人原来名字叫王晓蕙……要是不到央行来,现在妻子应该是她。十年,跟她分手时是秘密失踪。后来听说她去宝塔山,直还在打听消息……”
谢培东从心底发出颤:“要对
谢培东必须说出自己不愿说话:“那就不问。还有件事,是他们叫你必须干……”
崔中石:“那还得看愿不愿意干。”
谢培东:“愿不愿意你也要干,他们要你给家里写封信……写这封信可以保你家人平安……”
崔中石脸上笑容慢慢消失,站起来,走到片空阔地方:“您过来下。”
这是为防窃听,有要紧话跟自己说,谢培东装作十分不愿意,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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