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对没有这样思想……”
“你没有有!”老刘就是这些地方厉害,“刚才对你说话就是今天上级批评时说。想知道当时怎
严春明不知自己是怎样关门,倒发觉自己手有些颤抖。这种状态不行,他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,转身时确实镇定不少:“老刘同志……”
“怎,比见到国民党军统还紧张?在心里叫‘五爷’是吗?”老刘瞟他眼,拿着抹布走到书桌前又擦起来。
“哪、哪里……您不应该到这里来,这太危险。”严春明走过去,准备给他倒茶。
“您坐,您喝茶。”老刘已经拿起桌上瓷壶先给他倒茶,“国民党特务要来,也不会是这个时候。”
严春明更加紧张,没有坐,不敢坐。
天刚刚黑下来,严春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力交瘁,从阅览室路走到善本室门口都没有开灯。
图书馆其他门都是圆形暗锁,只有这间善本室还加把钢制挂锁。严春明先摸索着开挂锁,但将另把钥匙插进圆形暗锁时,突然有种预感,警觉到异样。
他本能是准确,钥匙轻轻转动,那扇门才轻轻推开不到线缝隙,便有针针灯光抢着射出来,里面有人!
不管里面是谁,他都没有退路,干脆推开门:“这里是善本室。你怎进来?谁叫你进来?”
是那盏十五瓦吊灯被拉亮,墙上钟指在晚上八点十四分。
老刘接着慢慢擦着桌子:“能不能允许代表组织,当然也代表个人先向你提个建议,不要再在背后叫什‘五爷’。是中国**党党员,们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,不是什青帮,不是什‘红旗老五’。”
严春明:“老刘同志……有些同志在背后是偶尔开过这样玩笑,现在向组织保证,今后再也不会开这样玩笑。”
“那就接着开今天白天那样玩笑!”老刘还确有些像“红旗老五”,那张脸冷得瘆人,“拿几万学生生命开玩笑,拿党g,m事业开玩笑!”
严春明脸比刚才更白。
老刘:“不要认为g,m形势在天天向着胜利发展,那是们无数前方同志用鲜血换来,也是们在敌占区许多同志用生命换来,是无数工农群众包括今天那些进步学生支持换来。们没有任何资格现在就头脑发热。如果是想着打下江山好做官,就不要当**党人!”
那个背影就在墙钟下书架前摞着图书,掸扫灰尘。
严春明高度近视,仍未认出那人。
“严教授。”那人终于发声。
严春明听出这个人声音,这惊竟甚于刚才没认出此人!
那人转过身,灯虽不亮,确是老刘,两只眼比灯还要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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