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们是十三年，何伯伯。三十五年您就到
燕大，何阿姨和孝钰留在上海。”方孟敖纠正他
记忆。
“记错，是十三年。”何其沧又望向方孟敖，“‘将军百战死，壮士十年归’。抗战胜利都三年，你却是有家难归，还要加上
句有国难投。对不对？”
方孟敖震撼，没有接言，认真地看着，认真地听着。
“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，包括你今早进门时样子。”何其沧又在回忆，“你那时都十几岁，就喜欢偷听跟你爸谈话，还假装睡着。和你爸都知道，没有戳穿你。你
“没有受伤吧？”何孝钰轻声问道。
“已经带到刑讯室，方孟敖来得及时。他来得真快呀。”说到这里，梁经纶望向何孝钰。
“他及时赶来救你有什
不对头吗？”何孝钰从梁经纶神态语气中感觉到异样。
“同时被抓学生都受刑。怎感觉国民党军统像是有意在等方孟敖来救？”梁经纶毫不掩饰质疑目光，可望着却是何孝钰。
“你刚被抓走爸就给李宗仁打电话，李宇清接。”何孝钰解释得很简短，简短得让梁经纶对刚才话尴尬。
“先生如果有话要单独跟方大队长谈，和孝钰先出去下？”
何其沧点下头，接着又望向方孟敖：“请坐吧。”
方孟敖这才坐下。
梁经纶先退步然后转身向客厅门外走去。
何孝钰目光望向开放式厨房灶上蒸馒头铝锅。
“紧接着方孟敖这边就赶来救？这就能解释得通，斗争太复杂啊。”梁经纶坐位子在窗边，能够眼看到院子，看到紧闭院门和站在院门外几个青年军，“昨晚就应该跟你谈学联决定，不巧方孟敖来……时间很紧，快坐下吧。”
何孝钰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委屈，还是觉得梁经纶可怜，毕竟自己已经接受组织真正任务，现在还要来接受他下达不是指示指示。走过去，隔着书桌，望着他依然神圣严肃样子，坐下时，她竟下意识地扯直裙子盖住膝盖以下腿，两脚也交叉并着。
梁经纶只是感觉到她拘谨，便望向窗外：“学联通过考察决定，为最后斗争，必须争取方孟敖，立刻争取方孟敖和他飞行大队。”
何宅楼客厅。
“有十年吧？”何其沧在想着。
何其沧：“在看着。”
何孝钰这才又望向方孟敖，点下头，向客厅门走去。
何宅院内梁经纶住处。
好些天没有回自己这处两居平房，梁经纶坐下时也没有看看房间。
何孝钰依然站着，房间里桌椅擦得那样干净，从外面房间也能看见里边房间同样收拾得如此洁净，梁经纶居然毫无感觉，仿佛这不是他住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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