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铁英生党务,从来矜持,今日落在这正邪两个玩命人手里,平时那三十六条计谋、七十二般变化全不管用,却还想维护他那套党部形象:“方大队长,抗战已经胜利,党国会永远记住那些牺牲英雄。为他们,你也应该更好地驾着飞机,履行军人之天职,发扬既往之光荣,戡乱救国,再建新功……”
方孟敖脸立刻冷:“请你喝酒,你给上课。徐局长,再听见你打句官腔,立刻就走。这顿酒你和马局长喝去。”
“赞成!”马汉山大应声,立刻站起来,同时立刻明白自己刚才何以兴奋,“举双手赞成!”
说着,他条腿已经踏在椅子上,捋起左袖,又捋起右袖,手端起搪瓷缸子,手又抄起那把枪。这哪是要喝酒,分明是随时准备跟徐铁英你死活!
徐铁英咬下牙,接着闭上眼。
睁得比刚才更大。
徐铁英只看着,面无表情。他虽然不知道外面情况,但知道这里情况定已经报告陈继承。他现在能做就是等,在等过程中保持冷静,绝不能与方孟敖发生冲突。
方孟敖却密集地展开攻势,望向二人:“全世界空军,飞行时都严禁喝酒。们飞驼峰时却破这个例,因为大家都知道,进机舱十有八九便回不来,强烈要求不喝酒不起飞。可醉又怎飞?报告送到史迪威那儿,他也为难。还是陈纳德那老头有办法,发明可乐兑红酒这个高招,比比例,每人搪瓷缸子,喝先交杯子,然后起飞。考考二位,这是什意思?”
方孟敖先望向马汉山。
马汉山立刻握住他面前那个搪瓷缸子把手,端起来,大声说道: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去兮不复还!”
方孟敖:“徐局长,出去以后会给你们十分钟时间。过十分钟就给上面打电话报告,说你在单独审讯马局长。枪响,会带着你们王站长帮人再回来。那时地上躺着个死去人,应该没有责任。”
“老子也没有责任!”马汉山立刻接言,“老子也会报告,某人贪某人钱,被老子知道,几天前就折断老子条胳膊,威胁老子不许说出去!今天某人又以审讯为名要杀老子灭口,老子岂能不正当防卫
“有学问!”方孟敖用有些陌生目光望着他。
马汉山受表扬血脉偾张举起缸子就饮。
“慢点!”方孟敖又止住他,“只说你有学问,没说你猜对。先把酒放下。”
马汉山立刻又失落,怏怏地将酒缸子放回桌上,凝神又想。
方孟敖目光转向徐铁英:“徐局长,们三个人数你文化最高,定能猜出意思。给个面子,猜出来们起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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