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孟敖从桌上慢慢拿起那只打
“相见恨晚哪!”马汉山突然壮怀激烈起来,撂下这句不伦不类话,也不搭理曾可达和王蒲忱,大步向门外走去。
执行组长和另个军统跟着走出去。
王蒲忱倒不着急,跟曾可达和方孟敖分别握手:“曾督察、方大队长放心吧。”这才依然徜徉着向门外走去。
曾可达也才起身,跟过去,不是送王蒲忱,而是去关门。
方孟敖不露声色,坐在那里静静地等他。
马汉山当然知道自己不能留下来参加,又望向方孟敖。
方孟敖望向王蒲忱:“人你可以带走。刚才说,随时要调查,随时要能见到马副主任。见不到人,责任可是你。”
王蒲忱心里没这个底,当然不会表这个态,望向曾可达。
曾可达当即表态:“请王站长配合。”
王蒲忱这才表态:“配合国防部调查组。”
执行组长本就是等着执行抓马汉山任务,却没料到还要抓孙秘书,因此在回答这声时,有些诧异地望向孙秘书。
孙秘书反倒十分干脆,自己主动向外走去。
“站住!”方孟敖叫住他,“把打火机和烟留下。”
个军统执行组人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和烟,送回桌面。
方孟敖这才说道:“可以押他走。”
曾可达紧接着转身走回来,将椅子挪到方孟敖身边坐下,满脸恳切,突然叫道:“孟敖同志。”
方孟敖静静地望着曾可达,毫不掩饰目光中陌生。
方孟敖在陌生地打量着曾可达。
曾可达在耐心地等待着方孟敖。
在空军服役十年,方孟敖直没有加入国民党和三青团,因此从来没人叫他同志。只有那个晚上,崔中石秘密介绍他加入**党,叫过他声同志,此后也再没有以同志相称。现在这个称呼突然从曾可达嘴中叫出,方孟敖明白自己等待这刻终于逼近。
马汉山不得不站起来,居然将手伸向方孟敖。
方孟敖也站起来,将手伸过去。
马汉山紧紧地握着他手,有些激动:“可乐兑红酒,记住。”
曾可达眉头又悄悄皱起。
方孟敖:“‘死也是杯酒,活也是杯酒’。也记住。”
那个军统押着孙秘书走出去。
剩下就是马汉山,可他还是坐在那里,丝毫没有要站起来样子。
王蒲忱对他仍不失礼貌:“老站长,替党国干事哪能不出些差错,事情总会说清楚。们走吧。”
“你还年轻!”马汉山依然坐着不动,盯着王蒲忱,“最好不要接这个吧,老子死在你那里,你负不起这个责任!”
“给脸不要脸!”曾可达怒,倏地站起来,“跟方大队长还有重要问题商量,你是不是也想留下来参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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