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培东苦笑下:“你理解他,比别人都深。”
方孟敖转过身来,把打火机和烟装进口袋,拿起桌上运粮单子:“您把运粮单子交给民调会,粮食让他们运去,赶紧回去见爹吧。跟梁经纶摊牌以后,他定在等着跟您商量呢。告诉他,不要管事,也不要管木兰和孟韦事,不要跟铁血救国会斗。他管不,也斗不过。现在他也就相信您个人。”
方孟敖这句由衷话,让谢培东突然冒出阵莫名感慨:“是啊,快二十年,他对直深信不疑。说句心里话,要问这生常感到对不起哪个人,这个人也就是你爹。这可是违背组织原则话,不要再对第三个人讲。”
方孟敖想回给他安慰笑,却笑不出来,说道:“不要这样想,姑爹。您是个不起**党。以前听崔叔,以后会听您。”
“听党。”谢培东低声说这三个字时没在看方孟敖,“走。”
声:“看来组织,不对,不是组织,是对你认识太不够……这些话你为什从不对崔中石同志说?”
方孟敖:“崔叔除给谈们党信仰,叫隐蔽,从不跟谈具体任务,怎说?”
谢培东:“这是责任。接下来,定尽快把你话报告上去,周副主席定会给们明确指示,给你明确答复。”说到这里他站起来,长吁口气,“别指示都不需要传达,从今天起你就按蒋经国说去做。们党少不你,铁血救国会也少不你。”
“不想谈谈孝钰和木兰事吗?”方孟敖突然觉得这个姑爹也和崔叔样可怜。
谢培东又慢慢望向他:“孝钰会找机会和她谈,让她听你。至于木兰,她不是党员,组织不能跟她发生关系,也管不她。”
“曾可达应该来。”方孟敖望向门外,“送您。”
跟在谢培东身后,方孟敖心里不知为何,突然想起朱自清那篇著名散文《背影》!
——这个
“想不想来管?”
“唉。”谢培东叹声,“你爹已经去管。”
方孟敖:“他?怎管?”
谢培东:“这也是必须告诉你。来之前,你爹已经去找梁经纶。他居然分析出梁经纶在党身份是伪装,高度怀疑他是蒋经国安插在何副校长身边人。”
方孟敖心里这惊非同小可,望向窗外,下意识地掏出支烟和那个打火机,掀开打火机盖子,打燃火,却又关打火机盖子,把叼在嘴上烟也拿下来:“爹这个人确实精明,厉害。可真干起来,他斗不过国民党那些人。上次救崔叔,连个徐铁英秘书也没有斗过。他不是梁经纶对手,更不是铁血救国会对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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