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孟敖:“不用先向经国先生报告吗?”
曾可达:“去报告,负责任。”
方孟敖唰地下两靴碰,向曾可达敬个标准军礼,接着从桌上拿起车钥匙,拿起雪茄和火机:“去。”
曾可达被他这个军礼敬得还没缓过神来,方孟敖已经大步走出去。
曾可达还在琢磨刚才这个军礼,立刻有种感觉,自己人格魅力上升,抻下军服下摆,也大步走出去。
马汉山知道。放他秘书,放不放马汉山?两个人都放,崔中石死怎结案?”
曾可达:“不要再纠缠崔中石事。这件事毕竟还牵涉到你父亲,背后还牵涉到宋、孔,牵涉到党产。再纠缠就会严重影响币制改革。这是建丰同志意见,他委托向你说清楚。”
方孟敖:“那坚决反腐就是句口号。”
曾可达:“不会是口号。当务之急是让他们收敛,配合们推行币制改革。到时候账还是要算。”
方孟敖:“要干什,直说吧。”
军统西山秘密监狱王蒲忱卧室里,屋子烟味,麻将还在桌上,显然是刚撤牌局。
马汉山杯酒,碗饭,大碗虫草蒸鸭子,正在吃消夜,吃半。
王蒲忱陪着,方孟敖站到门口就笑。
马汉山比以前胖,还白些,看到方孟敖便站起来,也笑。
方孟敖:“吃饭是第件大事,吃完再说。”
曾可达:“今晚把那个孙秘书放出来,明天让徐铁英他们不要抓梁经纶。”
“放也可以。”方孟敖闪过丝坏笑,“马汉山起放。”
曾可达:“抓马汉山可是国防部下文,南京方面不好交代。”
方孟敖:“那个文就是陈继承、徐铁英和南京方面人串通搞。崔中石死,过去陈继承他们贪多少,后来徐铁英怎想分侯俊堂股份,这些事都攥在马汉山手里。明天发粮,他们只要发现马汉山出来,还真可能不敢闹事。要闹事,就叫马汉山对付他们。”
曾可达沉吟片刻,下决心:“好。离发粮只有几个小时,你立刻去西山监狱放人,王蒲忱那里打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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