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孟敖伸出
手。
王蒲忱伸出手，却没有握：“
先送你
方孟敖：“把以前
事都忘。就当明天领粮那些学生都是你孩子。”
马汉山心里怦然
动：“哪里生得出那
多好孩子？”
方孟敖：“只要去帮他们，就都是你孩子。”
“去！”马汉山倏地站起来，“方大队长，哪天你还记得起这个人，就也帮救救那个混账儿子。”说着竟抢着先出门。
方孟敖没有急着出去，而是望向王蒲忱。
上涨到六百五十二万倍……不算。方大队长，说这几个数字，你应该听明白。”
方孟敖先是惊，脸色立刻凝重，刮目望着马汉山，又望向王蒲忱。
王蒲忱不得不接言：“老站长，你能不能告诉，这些数字谁告诉你？”
马汉山又笑：“蒲忱哪，你以为这些人争着跟打牌是认这个老站长？他们是认口袋里剩下这点儿美元。每天叫他们拿美元去买东西，只要算下跟法币汇率，就能算出来。”
方孟敖：“看来他们让你当这个民调会主任还是选对人。”
王蒲忱：“方大队长先去吧。那个孙秘书交给，亲自送他去警察局。”
方孟敖：“再帮干件事吧。”
王蒲忱：“方大队长请说。”
方孟敖：“派几个兄弟去找到马汉山儿子，送到南京去，戒毒。”
王蒲忱：“没问题。”
马汉山：“选对个屁。也就知道老子家里女人都跑，个混账儿子也不管，不会跟他们争着攒遗产罢。方队，你是个干净人，听句劝，靠美国人施舍那些东西发不几天。何况好多双贼眼在盯着美国人那些援助。明天发学生和老师粮，接下来拿什发市民粮？不要记你父亲仇。他有办法，跟美国人说声，你也赶紧走吧。”
方孟敖望着眼前这个人，心里竟莫名地有些感动，当然更多是怜悯，沉默会儿，问道：“你当时为什不送儿子去上学？”
马汉山愣下，接着露出苦笑：“还不都是抗战胜利害。当个北平肃*委员会主任，每天金山银山在手里过，几个贱人先是背着在后面天天打、天天捞，捞够个个都跑。去年给他笔钱让他到香港上大学，两个月就回来，钱花个精光，堂课也没上。还找要钱，说是谈个北大女学生。呸！原来是在前门饭店开个总统套，天天从八大胡同叫人，还专门有人送大烟。3月份登个报，宣布脱离父子关系。因为4月份要当这个民调会主任，不要脸，党国还要形象哪……应该都说清楚，方大队长。”
方孟敖：“都清楚。们走吧。”
马汉山：“你还要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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