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春明拨
几次电话都是停机，知道上级断这条线路
联络。这时既不能说，也不能不说：“梁经纶同志，你真认为上级还会信任
？”
梁经纶：“您拨通联系电话，情况来汇报。”
又沉默少顷，严春明答道：“试试吧。”这才开始拨电话号码。
梁经纶非常自觉地将目光移开，不看他拨号码。
号码拨完，严春明随即将话筒递过去。
“是。”跟在他身后那个中正学社学生低声答道。
梁经纶走进图书馆大门。
那个学生背朝大门站住，像是在守望，只站片刻，接着做巡视状，向左边走廊走去。
燕大图书馆善本室里，严春明还是
如往常地坐在堆满书桌前，梁经纶还是坐在平时汇报工作桌子对面。
梁经纶很快便将北大、清华、北师大意见告诉严春明，静静地望着他。
，人也是怀表，人竟是手表。
三个学生同时看表，同时用目光统意见。
北大那个学联代表：“快四点，四点半们等您决定。”
梁经纶向稍远处守候几个学生招下手，三个学生走过来。
梁经纶对其中两个学生：“你们陪这三个同学到小阅览室休息。”
梁经纶听到话筒里电话拨通信号！
可随即，他便失望。
话筒那边是北平电话局电话员女声：“你拨电话因欠费，已申请挂停……你拨电话因欠费，已申请……”
梁经纶将话筒慢
那副千多度厚厚眼镜片，还有那双千多度近视眼这时在保护着严春明。
“你希望干什
？”严春明这时语气也恰如对总学委那份指示不满，让梁经纶听不出有何破绽。
梁经纶：“党指示很明确，不希望学生们再有任何无谓牺牲。春明同志，请你立刻将情况向上级汇报。”
“总学委让你接替工作，没有告诉你跟上级联络方式？”严春明当然知道张月印和老刘同志绝不会告诉梁经纶联络方式。难为这位老实人，这句话却问得如此顺理成章。
这正是梁经纶猜疑处，可从严春明反问中又看不出丝毫不自然。他于是希望是下面这种原因：“您知道，这是上级在突发情况下做决定，也只是暂时代替您负责燕大学委工作。这说明上级对您还是信任。”说到这里，他将目光望向书桌上那部电话。
北大那个学联代表立刻说道：“不，们就在这里等您。”
“也好。”梁经纶对那两个学生，“务必保证他们安全。”
“梁先生放心。”
梁经纶对另外个学生：“你跟来。”
徐步踏上图书馆大门石阶，梁经纶目不斜视，只低声说道：“立刻将三个大学情况报告可达同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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