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文正公
亲笔？”曾可达望向马汉山眼神变
。
“当然。”马汉山蹲下去，轻柔地拂拂卷轴，“民国三十五年从王克敏家里没收。老不死汉*，他也配收藏曾文正公这
片正气！
托人请王世襄先生鉴定过，确实是曾文正公当年为安抚湘军那些人，在大帐亲笔写。意思是他跟大家都是高山流水，条心都应该忠于朝廷，不要贪图什
爵位功名。”
曾可达下意识地也蹲下去，竟忘必须安排任务，被卷轴上字吸住眼！
马汉山就蹲在他身旁，声音从来没有这好听：“得到这个宝贝可着实让过好几坎。陈部长派人来要过，戴局长派人来要过，都想送给委员长。当时就想，这些人拍马屁也不看看自己是谁，委员长是朝廷，他们可不是曾文正公。这幅字只有个人受得，就是经国先生。”
曾可达慢慢转过头来
方孟敖：“看对付那些人应该用得上。”
曾可达：“鱼龙混杂，不要给建丰同志添麻烦。”
“经国先生会高兴。”马汉山早就等着插言，也不再管曾可达拉下脸，已经将那幅卷轴展开，“麻烦把杯子拿开。”
曾可达：“什？”
却是方孟敖拿起大茶几上杯子，放到沙发旁小茶几上。
接方孟敖和马汉山。
方孟敖带着马汉山紧随曾可达步子：“陪马局长去调路人马，他还回家拿件重要东西，说是要送给经国先生。”
“什重要东西？送给谁？”曾可达停脚步。
马汉山腋下夹着个卷轴：“进房间去，进房间去跟你慢慢说。”
天上半个月亮，路边地灯昏黄，隐约可见曾可达皱着眉头，又快步走：“好好配合行动，跟们不要搞江湖上那套。”
马汉山立刻用臂袖飞快地擦干净茶几上残水，将那幅卷轴摊上去。
曾可达将信将疑地望去，眼睛慢慢亮，显然他是被那幅字上落款吸引：“湘乡曾涤生集句”！
——曾国藩亲笔墨宝！
曾可达下意识地凑近些，去看横幅上面那两行半带馆阁体、半带山林气字：“倚天照海花无数
流水高山心自知”！
方孟敖像是在笑，马汉山跟在后面说道：“曾督察，你这话有些对不起经国先生。”
曾可达脚步又顿下，这回却没停，也没再搭理他，已经走到住处院子外面。
走进住处，曾可达伸下手，“方大队长请坐吧。”便和方孟敖同坐下，然后望着还夹着卷轴站在那里马汉山，“方大队长刚才说你调人马去，什人马？”
马汉山：“都是过去跟过，眼下在各个部门任职，难得他们都能从各部门调些人来，都还听。”
曾可达望向方孟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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