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云:“那就坐下吧。”
张月印慢慢坐下。
刘云:“先提个问题。们已经知道,国民党在北平有个秘密行动叫作‘孔雀东南飞’,为什叫‘孔雀东南飞’?张月印同志学问大,记得当时就是你提议严春明同志破译这个密码,焦仲卿是方孟敖同志,刘兰芝是梁经纶。现在方孟敖同志突然被国民党关,梁经纶也因为国民党内部矛盾斗争受到猜忌。你来分析下,这只‘孔雀’还能不能飞?”
依然是批评带着讽刺,气氛尴尬沉闷。
张月印毕竟党性很强,还是认真答道:“上次会议中央已经指示,‘孔雀东南飞’行动是蒋介石保证傅作义华北战区后勤军需重要方案,方孟敖同志和梁经纶是蒋经国安排执行这个方案重要人选。如果方孟敖同志离开
张月印:“刘云同志……”
“不要解释。”刘云立刻打断他,“国民党保密局北平站已经对谢培东同志二十四小时监视,你知不知道?谢培东同志和方孟敖同志现在处境比任何时候都危险,你知不知道?”
张月印只好答道:“知道……”
刘云:“知道还在谢培东同志去警察局途中见他?小李同志是组织派去保护谢培东同志,谁给你们权力改变他工作性质?给何孝钰同志递纸条,还监视谢培东同志行动。给你们说很清楚,谢培东同志工作直接向周副主席负责,周副主席信任他,中央信任他。你们这样做是想干什?”
张月印沉默少顷,必须解释:“徐铁英对谢培东同志突然采取行动,方孟敖同志突然擅自驾机起飞。根据组织地下工作条例,这种突发情况,地方党组织有采取紧急措施义务。”
“介绍下。”刘云同志没有任何寒暄,直接介绍房内另个三十出头陌生面孔,“齐慕棠同志,接任刘初五同志工作。”
“慕棠同志好!”
“月印同志好!”
灯光下,那个齐慕棠比刘初五眼睛还亮。
——是跟梁经纶接头那个电话工“小刘”。
刘云望着他,森严地笑下:“很好。那就说说你们采取紧急措施。坐下说。”
张月印站在那里,已经坐不下去。
坐在张月印身旁齐慕棠望向刘云:“刘云同志,建议您直接传达中央指示吧。”
刘云接过他眼神,又望向张月印:“你同意这个建议吗?”
张月印:“请刘云同志传达指示。”
“坐吧。”刘云同志先坐下。
大家跟着坐下。
“张月印同志!”刘云眼神比声调还要严厉。
张月印刚坐下,立刻慢慢站起。
刘云:“中央已经有指示,城工部不许再跟谢培东同志联系,不许干涉谢培东同志工作,今晚你为什跟他接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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