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晨起是个晴好天气,富察氏带着众嫔妃来寿康宫请安。虽然名分尚未确定,但富察氏皇后是绝无异议,众妃只按着潜邸里位分,鱼贯随入。
太后见天朗气清,心情也颇好,便由诸位太妃陪坐,起闲聊家常。见众人进来,不觉笑道:“从前自己是嫔妃,赶着去向太后太妃们请安。转眼自己就成太后太妃,看着人家年轻辈儿进来,都娇嫩得花朵儿似。”
月嘴甜,先笑出声,“太后自己就是开得最艳牡丹花呢,哪像们,年轻沉不住气,都是不经看。”
太妃忍不住笑道:“从前月过来都是最温柔文静,如今也活泼。”
月笑着福福,“从前在王府里待着,少出门少见世面,自然没嘴葫芦似。如今在太后跟前,得太后教诲,还
首,“太后教诲,臣妾谨记于心。”
太后微微颔首,含薄薄缕笑意。“好。夜深,你也早些回去歇息。今日就是新帝登基之日,为先帝伤心这些日子,也该缓缓心思迎新帝和你们大喜。”
青樱起身告辞。太后见青樱扶侍女手出去,才缓缓露出分笃定笑容。福姑姑为太后披上件素锦袍子,轻声道:“移宫事儿,太后嘱咐皇后声就行,或者月小主如今得皇上器重爱惜,她去说也行。青樱小主……不,是如懿小主身份,不配说这样话。”
太后拾起书卷,沉吟道:“你真当她不够聪明吗?从前是家世显赫,被宠坏小姐脾气,不知收敛。从乌拉那拉氏被幽禁至今,世态炎凉,还不够打磨她吗?凭她今日去见乌拉那拉氏还敢来回哀家,这就是个有主意丫头。”
福姑姑迟疑道:“太后是说,她明知宫中人多眼杂,万将来露去景仁宫探望事要遭祸患,所以先来向太后请罪?”
太后道:“宫里除哀家,还有谁最介意乌拉那拉氏?只要哀家不动气,旁人也就罢。且她事事撇清,请哀家赐名,又表明心意,只说是爱新觉罗家儿媳,就是为消哀家这口气,更是为求她自己己存身之地。”
福姑姑叹息道:“昔年乌拉那拉氏那样凌辱太后,这口气时如何能消得掉?”
“不管消不消得掉,她要求是安稳。宫里有皇后,又有高月新宠当道,她日子不好过。若哀家再不放松她些,她就真当是举步维艰。就因为这样,她才会想方设法去皇帝面前提移宫事,也会想方设法做好,不容有失。而皇后既有地位,又有皇子;高月有恩宠有美貌,她们什都不用向哀家求取,自然不会用心用力。”
福姑姑恍然大悟,“所以太后才会容得下如懿小主。”
太后凝眉笑,从容道:“容不容得下,就且看她自己修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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