①大氅:披用外衣,又称“披风”。无袖、颈部系带,披在肩上用以防风御寒。短者曾称帔,长者又称斗篷,斗篷般连帽。披风多为片式结构,多为北方人和儿童在冬季穿用。后也泛指斗篷。中国古代有虚设两袖长披风。
过来,又气又怒,却也不敢反抗,只得拼命缩向如懿怀中。如懿忍无可忍,手护住海兰,劈面个耳光打在茉心脸上,怒道:“放肆!小主身上岂是你能乱碰!”
茉心挨重重掌,时也被打蒙。她是晞月身边第得意侍女,又是侍奉多年,自认为十分得脸,连晞月句重话都未受过,何曾受过这样委屈?她还尚未从那巴掌里醒转过来,慧贵妃已经按捺不住,从座椅上霍然站起,三寸长护甲敲在手炉上叮然作响,在静夜里听来与她嗓音般尖锐而令人不适。
慧贵妃厉声道:“来人,给本宫搜检珂里叶特氏寝殿,箱笼衣物,律不许放过!娴妃深夜咆哮咸福宫,给本宫跪在院中思过。没本宫吩咐,不许起身。”
海兰脸色惨然,望眼如懿,终于伏下身叩头哭泣道:“贵妃娘娘,都是嫔妾错。嫔妾不是有心偷盗。”
如懿紧紧攥住她手,决绝摇头:“没有做下事,不许乱认!”
海兰满脸是泪,冒在她冰凉面庞上泛起雪白热气:“娴妃姐姐,已经连累你,不能再害得你浑身湿透跪在雪地里……”
她凄楚哭声在落着簌簌细雪夜里听来格外凄凉。如懿无助地搂着她,感受到身后巨大拖力要将自己拽到廊下去。阿箬急惶哭声响在耳边,是在对贵妃哭求:“贵妃娘娘,贵妃娘娘,奴婢求求你,哪怕是要跪,也让们小主先换身衣裳。她会冻坏呀,贵妃娘娘!”
慧贵妃站在殿内居高临下看着众人,眼神冻得如檐下能刺穿人心肺冰凌般。海兰伏在地上,像只卑微蝼蚁,慧贵妃语气没有任何温度:“茉心,给本宫扒开珂里叶特氏外裳,寸寸仔细地搜查,不许她藏匿半分!”
茉心响亮地答应声,恨恨地咬咬牙,伸手就上去拉扯。海兰护着自己衣襟,拼命挣扎着,无助哭声悲戚地飘在夜空中,像缕没着落孤魂般,又被绵绵雪子掩埋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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