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
如懿含笑凝睇:“梅苑出入只有这道门,你特地守候,想来不是为请安那简单。”
凌云彻有些不好意思:“还是被娘娘看穿。”
“有话便说吧。”
凌云彻踌躇片刻,思量着道:“花房有个叫魏燕婉宫女,她来找微臣……”
如懿轻笑,打量着他道:“自己才有点起色,就有那多人找上你?要是帮过去,你能帮得多少人?”
巧,独自细赏梅花。”
如懿心头微微动,像是谁手冷冷拨动心琴弦,面上神色却极淡:“寒冬唯有梅花而已,想要凑巧也太简单。”
舒嫔笑而不语,只是道:“姐姐不觉得这白雪白梅极美,但那黑黢黢枝条却实在是太点眼?若换作是,定用白漆将它全涂没,那才干净呢。”
簇梅枝簌簌当风,风吹影动,风资绰绰,好似涟漪。如懿伸手折下枝白梅在手:“原来妹妹不只快人快语,更是心思果决。只是……凡事不急才能好呢。”
舒嫔浅浅微笑,起身离去。
如懿虽是笑言,凌云彻却不免满面通红,嗫嚅着道:“是。可是她……”
如懿忽然明白:“可是当日让你为她酩酊大醉、意志消沉人?”
凌云彻被说中心思,只得坦白道:“燕婉是同乡,和同入宫当差。她虽然心思高些,当日抛下高飞,可是阴差阳错,最后被贬去花房当差。花房不分日夜,劳作辛苦,她自己知错,直不敢来找。直到今日在坤宁宫当差,见到她当着花房差事送来清供松枝,才知她原来受这许多苦楚。她手……全是冻疮,因为干不是伺候人活儿,所以穿得也单薄寒素。燕婉……她是最爱美。”说着,脸上不觉多几分怜悯爱惜之意。
如懿打断他道:“她诉苦,你便忘往日被她抛弃之苦?”
凌云彻忙摇头道:“娴妃娘娘明鉴,不是微臣心软。只是……只是看她太可怜罢。燕婉直痛哭不已,她说她知道当日做错,所以没有颜面来见。她……”
惢心有些担心道:“小主怎和舒嫔说那多话?咱们也不知道她底细。”
“底细?”如懿看着白雪皑皑中她远去鲜红背影,“舒嫔是太后举荐人,又自恃清高,不愿与宫嫔妃来往。这样底细,即使多说几句也是无妨。”
她回转身,扶着惢心踱出园处,却见凌云彻捧着束折下悔花,守在外边不却。
如懿颇为意外:“你如今不是在戍守坤宁宫?怎在这里?”
凌云彻行礼如仪:“坤宁宫岁下清供,每日以梅花插瓶,所以都是微臣前来。”他悄悄望眼如懿,仍是恭声道:“今日听得娴妃娘娘在里头说话,所以特意在园处等候,希望能向娘娘请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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