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妍听到这里,呆滞眼神转两圈,把将杯中九阿哥塞给毓瑚,发疯似冲上来抓着两个乳母又撕又打:“你们这些黑心肠女人,平素不好好儿照顾九阿哥,偷懒懈怠!如今到好,生生害死九阿哥!”她恨到极点,下手极凶,如同疯狂母兽般死拉抓扯,乳母们也不敢躲避,被她抓满脸血痕,狼狈不堪。
皇帝实在看不下去,挥挥手示意拉住玉妍。陈嬷嬷忍不住道:“嘉贵人这会儿来怪奴婢,奴婢不敢分辨!只是要不是贵人自己存害人念头,九阿哥还好好儿地养在您身边,由不得您每次到阿哥所打鸡骂狗。您宫里可混不进老鼠去!”
玉妍哭得两眼发直,皇帝冷道:“做错事还敢犟嘴!李玉,这两个贱婢照顾皇子不善,致使夭折,立刻拖出去打断手脚再赐死。”
玉妍见乳母被拖出去,抱着皇帝腿哭道:“皇上,皇上!纯贵妃没安好心,她直疑心是臣妾挑拨大阿哥和三阿哥失宠于您,所以送
发地坐在地上,像是睡梦中被惊醒,脸上脂粉不施,越发显得脸儿黄黄,凄楚可怜。皇帝见她如此,也难免动几分怜悯,忙叫进忠和毓瑚扶玉妍起来。
皇帝向着乳母怒道:“好好儿,你们是怎照顾阿哥?”
跪在地上太医是院判齐鲁,他忙道:“皇上,九阿哥本就伤风啼哭,心肺脆弱,乍然听玉瓶跌碎大响动,饱受惊恐,惊厥而死。”
皇帝看满地玉器碎片:“好好儿玉瓶怎会跌下来,是不是你们不当心?!”
李嬷嬷吓慌忙回道:“皇上恕罪,皇上恕罪。这些玉瓶是黄昏时候古董房送来,说是纯贵妃叫送来宁神安枕。奴婢守着九阿哥睡觉,不知怎,房中溜进老鼠,撞碎瓶子才会惊吓到阿哥。”
陈嬷嬷也拼命磕头道:“皇上,奴婢们不敢撒谎,确是守着阿哥步也不敢走开。本来奴婢们还给九阿哥喂奶,九阿哥睡得香呢。谁也不知道畜生是怎溜进来做害。”
齐鲁道:“九阿哥本来就有伤风之症,加上从娘胎里带来孱弱,听不得大响动。太医院这些日子给九阿哥对症下药,可方才从微臣查验九阿哥来看,这些药九阿哥并没喝多少,病势沉重,加上受惊吓,才会等不到太医来就过身。”
皇帝惊怒交加,喝道:“为什九阿哥有风寒却没有吃药?他药呢,都上哪儿去?”
陈嬷嬷与李嬷嬷吓面面相觑:“汤药太苦,小阿哥喝不下去,所以,所以……”
齐鲁道:“阿哥年幼,喝不下药也是有,乳母可以自己喝下化作乳汁给阿哥,也是样。可从九阿哥最后样子来看,这些药也没到乳母们嘴里。怕是药太苦,所以乳母们不肯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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