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翠道“是”。嬿婉笑盈盈握住她手,将手上串赤金八宝手串顺势推到她手腕上。澜翠忙要退下来,急切道:“小主赏赐,奴婢不敢受。”
嬿婉含笑道:“这回事你做得好,本宫该赏你。”
澜翠抿嘴笑道:“奴婢不过是抓只饿极老鼠悄悄塞进玉瓶里。等到夜深人静时候,那畜生闻到奶香,哪有不急着出来。那玉瓶子口子细长肚子大,塞
帝虽然不喜玉妍陷害如懿之事,但看她为爱子如此伤心,亦不觉怜悯。正逢李朝闻知九阿哥夭折之事,上书表示慰问,皇帝亦不能太不顾李朝颜面。连如懿亦劝:“看在往日情分上,还有永珹和永璇,皇上是该去好好儿安慰嘉贵人。”
李玉亦道:“嘉贵人都三十七,眼看着幼子逝去,以后只怕也不能再诞育皇子,哪能不伤心得发狂。”
彼时江与彬在旁为如懿请平安脉,听完这些之后,看着皇帝离去,方才冷笑:“李公公话最是滴水不漏,既做好人,又提醒着皇上嘉贵人年老色衰。”
如懿微微笑,低头绣着紫檀绣架上绷着春意枝头图:“那告诉本宫,你又做什?”
江与彬笑道:“什都瞒不过皇贵妃。微臣做不害人狠心事,只是在九阿哥伤风药里多加味黄连。这样,九阿哥喝不下去,那些受嘉贵人打骂乳母也不肯喝,九阿哥病自然难好。但是黄连有清热燥湿、泻火解毒功效,治高热神昏、心烦不寐是最有效。微臣可没下错药。”
如懿浅笑如烟:“用味黄连,让嘉贵人也尝尝你和惢心黄连之苦吧。”
江与彬心疼道:“想到惢心腿再不能像常人般行走,微臣就痛心不已。本来只想让九阿哥受点病痛折磨,没想到他会受惊吓夭折。”他嗤笑,“大概这就是所谓报应不爽吧。不过皇上如今肯去启祥宫看她,也算她因祸得福。”
眼看皇帝明黄御驾进启祥宫,嬿婉站在月色底下,体会四月微温夜风带着木兰花香愉悦地拂上面颊。天际有阴云掩过,遮半面弯月,那半月映照在红墙耸立之上,在浮光如锦琉璃瓦摇碎粼粼光影中浮沉漾动,渐渐有支离破碎势态,映得嬿婉姣好面庞也有几分碎玉般暗影。
澜翠颇为担心道:“皇上这几日日日都去看望嘉贵人,听进忠口风,皇上只怕要晋她位分。小主,咱们会不会是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?”
嬿婉含着缕清浅微笑:“晋位就晋位,探视就探视,左右皇上这些脸面都是给李朝看,不只给嘉贵人个。再说,他都三十七。女人啊,过四十就跟开败花似,花无百日红,她还能有几天呢。本宫年轻,容得下皇上对她时怜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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