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妍听得“皇上”二字,到底也不敢再多争辩,只得红眼睛,死死咬牙忍住。容珮下手毫不容情,仿佛那只是块切下来挂在钩子上五花肉,
不管三七二十,对着她耳孔便硬生生扎下去,那耳针尖锐,触到皮肉阵刺痛,很快被粗粗针身阻住,怎也穿不进去。容珮才不理会,硬生生还是往里穿,好像那不是人皮肉耳洞似。玉妍起先还稍稍隐忍,后来实在吃痛,转头喝道:“不是教你仔细些?你那手爪子是什做,还不快给本宫松下来!”
容珮面无表情,手上却不肯松劲儿,只板着脸道:“不是奴婢不当心,是奴婢手不当心,认不得人。当初嘉贵妃把惢心姑姑送进慎刑司,自己可没做什,可慎刑司那些奴才不就是嘉贵妃您手爪子,您手爪子遂不遂您心奴婢不知道,可现在奴婢手爪子不听自己使唤,非要钻您耳朵,您说怎办呢?”
玉妍又惊又怒,痛得脸孔微微扭曲:“皇后娘娘!你就这纵容你奴婢欺凌臣妾?”
如懿含笑不语,似乎只是看着场有趣笑剧,吩咐道:“惢心,给各位小主添些茶点。你腿脚不好,慢慢走吧,不必着急。”
玉妍见如懿如此,愈加惊恼:“惢心腿坏,是慎刑司人下手太重,皇上也已经贬斥过臣妾。如今臣妾复位,那是皇上不计较。皇上都不计较,皇后还敢计较?”
如懿看着她,和煦如春风:“皇上不计较是皇上仁慈,本宫不计较是与皇上同心体,所以,本宫眼下是赏赐你,而不是惩罚你,你可别会错意。”
容珮冷着脸道:“嘉贵妃,耳针已经穿进去,您要再这挣扎乱动,可别怪自己不当心伤自己耳朵。再说,您规规矩矩些,奴婢立刻就穿过去,您也少受些罪不是?”
玉妍恨得双眼通红:“皇后娘娘,您是拿着赏赐来报自己私仇!臣妾不服!”
如懿笑得从容淡然:“你从来都是不服,也不是这日两日。而且,本宫大可明明白白告诉你,不是本宫要报自己私仇,而是你承担自己做过事!所以对你,赏也是罚,罚也是赏!”
嬿婉伸着柔若无骨指,缓缓地剥着枚枇杷:“皇后娘娘已经是足够宽宏大量。身为嫔妃,对着皇后娘娘你呀你,敬语也不用,还敢撩皇后娘娘颜色。说白,嘉贵妃再尊贵,再远道而来,还不是和咱们样,都是妾罢。倒是听说,在李朝遵守儒法,妾室永远是正室奴婢,妾室所生孩子永远是正室孩子奴婢。怎到这儿,嘉贵妃就忘训导,尊卑不分呢?若是皇上知道,大约也会很后悔那早就复位您贵妃之位。这不懂事,可不是辜负皇上片苦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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