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欢瞟眼丽心,语气冷若秋霜:“你可得好好儿伺候嘉贵妃,别和贞淑似,个不慎被送回李朝、贞淑有李朝可回,你可没有!”
丽心吓得战战兢兢,哪里还敢作声。
容珮见玉妍脸色还存几分怒意,便板着面孔冷冷道:“嘉贵妃眼泪珠子太珍贵,要流别流在奴婢面前,在奴婢眼里,那和屋檐上底下脏水没分别!但您若要把您泪珠子甩到皇上跟前去,奴婢便也当着各位小主面回清楚。皇后娘娘给是赏赐,是奴
不知疼痛、不知冷热,举耳针就拼命钻。玉妍痛得流下泪来,她真觉得这对耳垂不是自己。这多年来养尊处优,每夜每夜用雪白萃取花汁珍珠粉扑着身子每寸,把每分肌理都养得嫩如羊脂,如何能受得起这般折腾。可是,她望向身边每个人,便是最胆小善良婉茵,也只是低垂脸不敢看她。而其他人,都是那样冷漠,只顾着自己说说笑笑,偶尔看她眼,亦像是在看个笑话。
玉妍狠狠地咬住唇,原来在这深宫里,她位分再高,皇子再多,终究也不过是个异类而已。
也不知过多久,容珮终于替玉妍穿上耳坠,那赤纯金珠子闪耀无比,带着她耳垂上滴下血珠子,越发夺目。容珮指尖亦沾着腥红血点子,她毫不在乎神情让人忘记那是新鲜人血,而觉得是胭脂或是别什。倒是玉妍雪白耳垂上,那过于重耳坠撕扯着她破裂耳洞,流下两道鲜红痕迹,滴答滴答,融进新后宫中厚密地毯。
有须臾安静,所有人被这刻悲怒而绮艳画面怔住。
如懿面对玉妍怒意与不甘,亦只沉着微笑。她忽然想起遥远记忆里,她偶然去景仁宫看望自己皇后姑母,在调理完嫔妃之后,踌躇满志姑母对她漫不经心地说:“皇后最要紧是无为而治,你可以什都想做,但若什都亲手做,便落下乘。要紧,是借别人手,做自己想做事。”
如懿知道,此时此刻自己早已违背姑母这条禁忌。但,她是痛快。此刻痛快最要紧,何况作为新任皇后,自己从妃妾地位步步艰难上来,她懂得要如何宽严并济,所以平抚苏绿筠,弹压金玉妍。
如懿笑意吟吟地打量着玉妍带血艳丽耳垂,那种鲜红颜色,让她纾解些许惢心残废心痛和自己被诬私通屈辱。她含笑道:“真好看!不过,痛?”
玉妍分明是恨极,却失方才那种嚣张凌厉,有些怯怯道:“当然痛。”
如懿笑着弹弹金镶玉护甲:“痛就好。痛过,才记得教训!起来坐吧。”
玉妍身边丽心吓得发怔,听得如懿吩咐才回过神来,畏怯地扶玉妍起身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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