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珹少年心性,也不加掩饰,便道:“回皇额娘话,皇阿玛问儿子,书房师傅也指点不。”
如懿奇道:“哦?本宫也听闻皇上这些天忙于政事,和群臣商议,原来也告诉你。果然,咱们这些妇道人家,都是耳聋目盲,什都不知道。”
少年郎眼中闪耀着明亮欢喜:“是。皇阿玛这些日子都在为南河侵亏案烦恼。”
如懿略有耳闻,便道:“京中酷热,但南方*雨连绵。听闻洪泽湖水位,bao涨,漫过坝口,邵伯运河二闸冲决,淹高邮、宝应诸县。”
永珹道来:“皇阿玛如今已经命刑部尚书刘统勋、兵
轻嗤:“她倒聪明!总能想着法子见皇上!”
李玉恭敬道:“那是因为嘉贵妃比不得皇后娘娘,可以任何时候都能见到皇上。身份不同,自然行事也不同。”
如懿笑置之,举目望见玉妍容颜,虽然年过四十,却丝毫不见美人迟暮之色。她纵使不喜玉妍,亦不得不感叹,此女艳妆面庞丝毫无可挑剔,恍若是初入潜邸年岁,风华如攀上枝头盛开凌霄花,明艳不可方物。仿佛连岁月也对她格外厚待,不曾让她失去最美好容色。
如懿不觉感慨:“难怪皇上这些年都宠爱她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”
容珮低笑道:“嘉贵妃最擅养颜,听闻她平时总以红参煮汤汁沐浴浸泡,又以此物洗面浸手,才会肤白胜雪,容颜长驻。左不过她娘家李朝最盛产这个,难不成娘娘还以为她最喜食家乡泡菜,才会如此曼妙?”
如懿笑道:“当真有此奇效,也是她有耐心。”
如懿扶容珮手缓缓步上台阶。殿前皆是金砖曼地,乌沉沉如上好墨玉,被日头晒,反起片白茫茫刺眼,越加觉得烦热难当。
玉妍见是如懿,便牵着永珹手施礼相见。如懿倒也客气:“天气这热,永城还来皇上跟前伴驾,可见皇上对永珹器重。”
玉妍着身锦茜色八团喜春逢如意襟展衣,裙裾上更是遍刺金枝纹样,头上亦是金宝红翠,摇曳生辉。在艳阳之下,格外刺眼夺目,更显得花枝招展,团华贵喜气。玉妍见儿子得脸,亦不觉露几分得意之色,道:“皇后娘娘说得是。皇上说永珹长大,前头大阿哥和二阿哥不在,三阿哥又庸碌,许多事只跟永珹商量。只要能为皇上分忧,这天气哪怕是要晒化咱们母子,也是要来。”
如懿听得这些话不入耳,当下也不计较,左右人多耳杂,自然有人会把这样话传去给永璋生母纯贵妃绿筠听。她只是见永珹长成英气勃勃少年,眉眼间却是和他母亲般得意,便含笑道:“永珹,皇阿玛如此器重你,你可要格外用心,有什不懂,多问问师傅,也可指点你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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