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眸中阴沉更深,如懿也不再言,只是又添甜羹,奉与皇帝。二人正相对,却见李玉进来道:“皇上,后日辰时二刻,总督那苏图之女戴氏湄若便
:“嘉贵妃虽然拔尖儿要强,有些轻浮不大稳重,但永珹却是极好。上次木兰围场之事后,朕实在对他刮目相看,又比永琪更机灵好胜。男儿家嘛,好胜也不是坏事。”
如懿俨然是副慈母情怀,接口道:“最难得是兄友弟恭,不骄不矜,还口口声声说要提携五阿哥呢。也是愉妃出身寒微,不能与嘉贵妃相较。难得嘉贵妃有这份心,这般教导孩儿重视手足之情。”
皇帝脸色登时有几分不豫:“他们是兄弟,即便愉妃出身差些,伺候朕时候不多,但也不说不上要永珹提携永琪,都是庶子罢。何况永琪还养在皇后你膝下,有半个嫡子名分在。”
“什嫡子庶子!”如懿蕴三分笑意,“臣妾心里,能为皇上分忧,才是好孩子。”她半是叹半是赞,“到底是永珹能干,小小年纪,也能在运河钱娘上为皇上分担。可见得这些事,还是自己孩子来办妥当。有句话嘉贵妃说得对,高斌是做事做老成,却也不济事。”
皇帝剑眉扬,已含几分不满,声线亦提高:“这样话是嘉贵妃说?她身为嫔妃,怎可妄言政事!这几日她陪永珹进来,朕但凡与永珹论及南河侵亏案时,也只许她在侧殿候着。可见这样话,必是永珹说与他额娘听!”
如懿有些战战兢兢,忙看眼皇帝,欠身谢罪道:“皇上恕罪,嘉贵妃是永珹生母,永珹说些给他额娘听,也不算大罪啊!”她脸谨小慎微,“何况皇上偶尔也会和臣妾提起几句政事,臣妾无知应答几句,看来是臣妾悖妄。”
皇帝含怒叹息道:“如懿,你便不知。朕是皇帝,你是皇后,有些话朕可以说,你可以听。但永珹刚涉政事,朕愿意听听他见解,也叮嘱过他,身为皇子,凡事不可轻易对人言,喜恶不可轻易为人知,连对身边至亲之人亦是如此。”他摇头,“不想他转身,还是忘朕叮嘱。”
如懿赔笑道:“永珹年轻,有些不谨慎也是有。”
皇帝道:“这便是永琪好处。说话不多,朕有问才答,也不肯妄言。高斌在南河案上是有不妥,但毕竟是朕老臣,好与不好,也轮不到嘉贵妃与永珹来置喙。看来是朕太过宠着永珹,让他过于得志。”
如懿见皇帝动气,忙替他抚抚心口,婉声道:“皇上所言极是。永珹心直口快,将皇上嘱咐办事和臣妾或是嘉贵妃说说便算,若出去也这般胸无城府,轻率直言,可便露皇上心思。本来嘛,天威深远,岂是臣下可以随意揣测,更何况轻易告诉人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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