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懿瞟她眼:“问话也不动脑子,你自己琢磨琢磨。”
容珮想又想,眼神亮;“哎呀!奴婢懂。当日五阿哥为端淑长公主思虑,固然是见罪于皇上,却是大大地讨太后喜欢!”
如懿轻轻地拍着怀中永璂,口中道:“端淑长公主是太后长女,太后虽然不顾及达瓦齐,但端淑长公主颜面与处境,她总是在意。皇上善待车凌,达瓦齐大怒,自然也不会给端淑长公主好脸色看。有永琪这句贴心窝子话,即便受皇上训斥,太后定也会念着永琪好。”
容珮道:“左右这几年在皇上跟前,是哪位阿哥也比不上四阿哥。能另辟蹊径得太后好,那自然是好。可是太后虽然受皇上孝养,但不理会朝政事,即便有太后疼爱,便又怎样呢。”
如懿但笑不语,只是看着孩子笑脸,专注而喜悦。
这样阳光曛暖,兰谢竹摇日子,就在平生浮梦里愈加光影疏疏、春色流转。待到恍然醒神时,已是乳母抱午睡醒来永璂来寻她。
儿啼声唤起如懿人母心肠,才笑觉自己恍惚来得莫名。如懿伸手抱过扑向她爱子,听他牙牙学语:“额娘,额娘。”片刻又笑着咧开嘴,“五哥哥,五哥哥。”
永琪向待这个幼弟十分亲厚,如同胞手足般,得空儿便会来看他。如懿听永璂呼唤,便唤进三宝问:“五阿哥这两日还不曾来过,去哪里?”
三宝忙道:“回皇后娘娘话,五阿哥陪着太后抄录佛经去。”
如懿哄着怀中永璂,随口问:“这些日子五阿哥常陪着太后?”
这便是太后厉害之处。她在先帝身边多年,与朝中老臣多是相识,哪里会真点儿用处都没有。可她偏偏这般淡然无争,仿佛不理世事。如懿却是清楚,连皇帝后宫也少不得有太后人,而玉妍与永珹只眼看着皇帝,却无视太后,便是目光短浅,大错特错。
时数日后,木兰围场进献数匹刚驯化野马养入御苑,供宫中赏玩。皇帝颇为有兴,便携嫔妃皇子前往赏看。金风初起,枫叶初红,烈烈如火。雪白马
三宝道:“也不是常常,偶尔而已。太后常常请阿哥们相伴慈宁宫说话,或是抄录佛经。不是五阿哥,便是六阿哥。”
太后喜爱纯贵妃苏绿筠所生之子,众人皆知。不过六阿哥长得虎头虎脑,十分活泼,原也格外招人喜爱。如懿含着欣慰笑,如今,太后眼里也看得见别阿哥。
如懿问道:“不显眼吧?”
三宝忙压低声音:“不显眼。愉妃小主和五阿哥都受皇上冷落,没人理会延禧宫动静。”
容珮怔怔:“怎太后如今也看得上五阿哥?从前因为五阿哥是娘娘名分上养子,太后可不怎搭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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