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宝脸色更难看:“是…是五阿哥最近,所以是五阿哥伸手想救八阿哥,可是来不及。那马儿跟疯似跑,谁也拦不住啊,只能眼睁睁看着八阿哥摔下马来!”
海兰脸色发白,人更晃晃。如懿情知不好,哪怕要避嫌隙,此刻也不能避开,忙问道:“八阿哥人呢?”
海兰亦急得发昏,连连问:“五阿哥人呢?”
三宝不知该先答谁好,只得道:“五阿哥和侍卫们抱八阿哥回阿哥所,此刻太医正在救治呢。”
如懿连忙吩咐:“去请嘉贵妃到阿哥所照拂八阿哥。愉妃,你跟本宫先去看看!”
三月时节,天暖气清。
忻嫔自被如懿提点过几句,也安分不少。她到底是聪慧女子,识进退,懂分寸。闲来时海兰也说:“其实令妃似乎很想接近娘娘,求得娘娘庇护。”
如懿望着御苑中开天地粉色杏花,风拂花落如雨,伸手接在掌心,道:“你也会说是似乎。难不成你怜悯她?”
海兰低首:“不。臣妾只是觉得令妃恩宠不可依靠。没有孩子,在这个宫里,切都是假。”
“有孩子就能好过到哪里?你看嘉贵妃便知。”如懿抬首,见树杏花如粉色雪花堆拥,又似大片被艳阳照过云锦,芳菲千繁,似轻绡舒卷。枝丫应着和风将明澈如静水天空分隔成小小块块,其间若金粉般日光灿灿洒落,漫天飞舞着轻盈洁白柳絮,像是被风吹开雪朵,随风翩翩轻弋,摇曳暗香清溢。
阿哥所内己经乱得沸反盈天,金玉妍早己赶到,哭得声嘶力竭,成个泪人儿。见如懿和海兰进来,对着如懿尚且不敢如何,却把揪住海兰衣襟撕扯不断,口口声声说是永琪害永璇。
永琪何尝见过这般阵势,早跪在滴雨檐下叩头不止。如懿看得心疼,忙叫宫人伸手劝起。不过那刻,海兰己经被玉妍揉搓得衣衫凌乱,珠翠斜倒,玉妍自己亦是满脸泪痕,狼狈不堪。
如懿当即喝道:“都闹成这个样子,叫太医怎医治永璇!”
众人草草安静下来,如懿不容喘息,即刻吩咐道:“今日在马场伺候八阿
二人正闲话,却见三宝匆匆忙忙赶来,脚下软竟先跪下,脸色发白道:“皇后娘娘,八阿哥不好!”
八阿哥正是玉妍所生皇八子永璇,如今已经九岁,鞠养在阿哥所。玉妍所生四阿哥永珹已被皇帝疏远冷落,若八阿哥再出事,岂不是要伤极玉妍之心。
如懿与海兰对视眼,连忙问:“到底什事?”
三宝带哭腔道:“几位阿哥都跟着师傅在马场上练骑射,不知怎,八阿哥从马上摔下来,痛得昏死过去!”
海兰便问:“奴才们都怎伺候?当时谁离八阿哥最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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